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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笑了两声,说道:“这朵莲花还是与樱儿最相配,人面莲花相映红。”
年轻男子可耻的抄袭并篡改了。
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可怕的肺活量震得小舟微微摇晃,那个肌肉虬结的黑汉子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女儿与西延镇大户李家小郎发生点什么。
年轻男子的恭维话与父亲的笑声使小萝莉樱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时双颊飞红,害羞的垂下臻首。
一个白白净净,家世又好的良家小后生,哪家少女不会怀春。
笑声落入年轻男子的耳中,仿佛大灰狼盯住了小白兔一般的满满恶意,心中暗自在庆幸,好在自己不是随便的人,不然这会儿非跟湖里的鱼虾一起争夺奥运游泳金牌不可,就凭自己的王八刨,估计游到岸边的可能性比买到大牛股的概率都低。
“小郎!
你怎么会跑到妖物出没的昆仑山下,就算是最大胆的猎人也不敢到那里去。”
白老大借了个话头,掩过了女儿情窦初开的羞赧,果然是一位机智的父亲。
这两天,镇上首屈一指的大户,李家的家奴和庄户们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连一向懒散的捕快们都跟着县尉大人一手铁尺一手铁链,双眼赤红的四处搜寻,这架势仿佛看谁都不像好人。
为了找到已经失踪了三天的自家行三小郎,李大虎李员外险些将整个西延镇和附近十几个庄子折腾得鸡飞狗跳,尤其是李家悬下的寻子花红,使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心动并且行动起来。
原本并没有兴趣参与进去的白老大在无意间发现邻居王老六家的小船不见了踪影,便估摸着或许是被李家小郎给偷划了出去,当即带着女儿,驾自家小船沿湖边搜寻起来。
若是能够赚下李家的赏格,樱儿的嫁妆便有了着落,将来许个好人家,不必再跟自己在居摩湖上辛苦打鱼。
幸运的是,在日落时分,父女两人在居摩湖对岸找到了一艘横摆在湖畔,载沉载浮的小船,那正是王老六丢失的鱼船,但是不知道曾遭遇了什么样的可怕经历,船体几近支离破碎,已经没有办法载人,能够支撑到岸边已经是谢天谢地。
看到小船这般模样,白老大心头一紧,以为李家小郎已经遭遇了不测,要知道居摩湖对岸就是昆仑山脚,有吃人的妖物出没并不足为奇。
打着替李家小郎收拾尸骸的心思,白老大举着火把,循着留在岸边的一些痕迹,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一个失神仰望星空的年轻人,定睛一看,正是李员外苦寻不着的小郎。
“嗯!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小萝莉樱儿渐渐睁大了眼睛,李家小郎开始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
然而格外清亮的月光,茫茫群山,山洞,石碗,碗中仅有巴掌般大小,精致犹如琉璃的晶莹莲花,慑人心魄的莫名威压,晦涩难明的言语和咆哮……这些已经无法串联起来的记忆碎片在年轻男子的脑海中不断若隐若现,恍若一场荒诞不羁的怪梦。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抑扬顿错的比丘唱诵远远传到湖上,打断了李小白的小白文故事,载着三人的小舟不知何时渐渐抵近了西延镇这一侧湖畔。
“大师,早安!”
白老大放下船桨,在船尾站起身来,面向岸边踏歌而行的僧人恭恭敬敬地双手合什。
洗得发白的僧袍仿佛百纳衣一般打满了补丁,相貌古拙的僧人捧着一只缺了口的陶钵,须眉渐白,身形干瘦,双眼却极为精神,仿佛能够将人心看透。
“早上好!
致笃大师!”
白樱儿也跟着站起来,虔诚的向岸边的僧行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法号叫作致笃的僧人便在西延镇外搭起一座勉强能够挡住风雨的茅草屋,自此落下脚来。
每天清晨时分,他都会端着陶钵,口诵佛经在镇内或附近的庄子里乞食,饭也罢,菜也罢,肉也罢,鱼也罢,有无油盐,荤素不忌,只求食物,不索银钱,无论所得多少,都会给施主念上一段长长的经文祈福。
即使有时候会遇到一些淘气的熊孩子恶作剧般往陶钵内扔进沙子泥土石块,他也不会生气,依旧念上一小段经文,微笑而对。
陶钵装满后可供晨食与午食,僧人以装满即止,一旦过午时,无论有没有装满,他都会回到自己的茅草棚,颂念佛经不止,直至子时安歇,次日继续风雨无阻的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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