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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纤纤的事迹,听起来也是个狐媚惑主的故事,但是人家的私生活谢玲珑并不感兴趣,她对别人评判的标准很简单,就是看这个人究竟是否清白。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救这个苏纤纤了?”
“嗯!”
谢玲珑重重点头。
萧今来忽然笑了:“那好,咱们就救。”
“哎?”
谢玲珑一惊奇,“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什么了?”
萧今来伸过手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是啊,我早就想好了,有个丫头刚正不阿,是绝不肯替别人做假证的。”
谢玲珑嘿嘿笑了起来:“还是你了解我……不过,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放心,我已有安排了。”
回到府里,萧今来便忙着去安排这件事了,到了天色擦黑,才闲下来与谢玲珑一起吃了晚饭。
虽然眼睛好了,但谢玲珑如今还住在唐王府里,就是当初她做丫鬟的时候住的那个屋子,夜里睡觉的时候,萧今来也不去他的房间,偏偏要来和她挤一张床,弄得谢玲珑心猿意马,哪里能够安睡。
第二日一早,两人再往大理寺去,大理寺卿拿出来的卷宗明显就新了,谢玲珑和萧今来假作不知道,心照不宣地坐下来,看起了这份新的卷宗。
昨日那卷宗上说,萧海进房间的时候,蜀王和苏纤纤正在办那事儿,萧海上来就指责蜀王这样的日子不该和小妾在这里偷偷寻欢作乐,萧海立时恼怒,抄起砚台疯也似的朝萧海头上砸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小世子萧海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最先叫喊起来的是苏纤纤,家人冲进屋子的时候,看到苏纤纤跌坐在一旁,蜀王满身是血,抱着萧海放声大哭。
而一旁的砚台上,留下一个蜀王的血手印。
今日的卷宗上却是这么写的,萧海到屋子的时候,蜀王已经睡着了,命案不知是如何发生的,等蜀王听到了动静醒来,小世子萧海已然倒在了血泊里。
蜀王冲动之下,一巴掌把苏纤纤打晕了,然后抱着小世子大哭不止,哭声引来了家人,家人查看之下,发现苏纤纤的身旁丢着一个砚台,上面的血手印正和她手掌一般大小。
不用说,这个被调换了的血砚台,此刻应该已经好好地摆在大理寺的证物室里了,至于口供,那更是容易,蜀王府里那么多人,反正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替苏纤纤说一句话的就是了。
谢玲珑合上卷宗,忽然怒从心头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发生了这种颠倒黑白的事,她要是闭上眼装看不见,还算她娘的哪门子法医?!
默默把心里的怒气一点点咽下,谢玲珑慢慢合上卷宗,向大理寺卿笑道:“这份卷宗很是详尽,应该可以呈给皇上看了。”
大理寺卿躬身道:“魏王殿下的意思是,还请娘子再看看验尸单,有没有什么纰漏。”
谢玲珑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话说得好听,什么看看有没有纰漏,分明是想让她看看有没有能发现嫌疑的地方。
谢玲珑接过那验尸单,略略看了看,发觉和昨日的验尸单出入不大,唯一没变的是小世子萧海的死法,都是“头骨碎裂,失血过多而死”
。
小世子萧海身份尊贵,验过一次尸之后肯定就不会再让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因此谢玲珑也没有希冀可以再验一验萧海的尸首,但这死亡原因,写的倒是与美人王爷所打探到的别无二致,想来魏王一定认为死因没什么可改的,但殊不知,谢玲珑却恰恰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魏王殿下已经进宫面圣去了。”
大理寺卿躬身道,“王爷吩咐说,请娘子看过卷宗之后,由微臣陪同,一同将卷宗送进宫去。”
谢玲珑和萧今来互望一眼,点点头:“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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