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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玿带着满腔怒气回了府,他实在是想不通,天师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叫皇帝蒙蔽至此。
谢玿无法理解皇帝的转变,此时封禅分明不是明智之举,为何皇帝要执意如此?
若说皇帝忌惮他,谢玿倒还一笑了之,可面对如此昏庸之君王,他做不到坐视不管。
谢玿心里既愤怒,又怨恨,充满不解,又倍感无力。
谢玿一下马车,门房见着谢玿,先是吃了一惊,而后立马迎上来,问道:
“爷今日怎这么早便回了?”
一下说到谢玿痛处,惹得谢玿更是不快。
门房是个心大的,瞧不见主子的脸色,笑呵呵道:
“爷,小姐让奴候着您回,请您往中堂一叙。”
谢玿“嗯”
了一声,快步朝中堂走去。
远远见着谢皦与资良瑜坐在堂中,身旁还坐着个孩子,约莫八九岁。
见谢玿满面戾气地走来,三人起身,谢玿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问道:
“是出了什么事吗?这是谁?”
不待二人回答,那孩子满是拘谨地上前一步,朝谢玿行大礼,紧张道:
“孩儿谢伯远,见过父……父亲大人。”
谢玿眉头瞬间拧在一起,一开口,声音严肃,吓得谢伯远的身子抖了一抖。
谢玿疑惑道:
“父亲?”
“伯远?你是谢伯远?”
不由得他多想,谢玿先上前,亲自将谢伯远扶起,示意他坐下,而后自己坐上座,问谢皦道:
“怎么回事?伯远怎么在这?”
谢皦回话:
“义父,伯远是上午到的,是上月启程。
听伯远的意思,他已过继在义父膝下,故祖母将其送来京城。”
自谢玿一出现,资良瑜就注意到他的神色,想来定是发生什么不愉快之事,叫他内心担忧不已。
此刻面对突然到来的谢伯远,只怕谢玿更是心烦,故他立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想来是老夫人的信发出时,伯远便启程来京城了,至于为何不带信一起来,想来是老夫人知你不愿,故而先斩后奏。”
他见谢玿眉头拧得更深,宽慰道:
“回信尚未到老夫人手中,她若见了信,便会遂了你的意,不必太过担心。
眼下重要的是好好安顿伯远,我瞧着伯远是要在此长住。”
“可不是要长住。”
谢玿开口,将话接过去:
“眼见着要大雪封路,我怎放心将他送回去?伯远是我亲侄子,他住多久我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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