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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捂着心口,这个人只是自喉咙沉闷地“嗯”
一声,自己的心就跳得又急又重,仿佛要从喉咙口跃出来似的。
她觉得她这次恐怕是真的病了。
“你为何要装病?”
白泽坐回榻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又问。
岁岁低头思索,努力想要找个听上去合理一些的理由,或者反客为主掌握主动,先质问他一番为何对她不闻不问….可是,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低声道,“想…想见你。”
声音虽轻若蚊呐,但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连人的心跳声都能听见,白泽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岁岁说话。
他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目浅笑地看着她。
“还要吗?”
“什么?”
“甜汤。”
白泽又端起那碗汤,笑睨着她。
“要…”
岁岁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接过他手上的小瓷碗,急忙补充,“我可以自己喝。”
白泽倒也不说什么,只静静看着她一口气将一碗甜汤喝个底朝天。
“最近我有些忙。
晚饭后的一段时间,你可以来书房找我,我若不在,你就去前殿。
无非这两处。”
白泽接过空碗,放在榻畔的矮几上,又说,“这几日夜里风雪大,若觉得冷,可以让婢子把屋子熏更暖一些。”
说罢,他拂着袍袖,欲起身离去。
“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岁岁一阵慌乱,连忙抓住他的手,说道,“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你…你不要放心上。”
“什么不是故意的?”
白泽故作无辜地看着她。
岁岁窘迫地低着头,实在开不了口。
平日里她虽不拘小节,但她终归是女子,这种事让她怎么描述?她若拥有一种能让人忘记过往的灵力,那她一定会在此刻用在白泽身上!
白泽俯身在她耳畔,一本正经地说,“我很喜欢,下次还想要。”
炽热的气息悉数吹进岁岁耳内,一阵酥痒。
岁岁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忘记了呼吸。
白泽看着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禁大笑起来,“逗你呢。”
他还是那个样子,说话真真假假,又喜欢戏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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