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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勇明白了,应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又时不时问浑哥是否走错了路。
主仆三人都没把那温家放在心上。
倒是秦含真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
方才她在楼上雅间往下看,后巷里打人的那个少年确实是穿着一身白衣没错,长得嘛……确实挺清俊的。
再加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是温家的人,那少年进城时坐的马车,车檐上挂着“温”
字灯笼……莫非那些人是来找他的?他是逃出来的吗?他到底怎么得罪温家了?他该不会被温家的人抓回去吧?
秦含真心头纷乱,不知不觉间,已经跟着祖父走到了浑哥说的那家铺子。
放眼望去,这铺面少说也有三十多平方吧,还真是个大铺面。
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约摸三十来岁、穿着豆绿绸面夹袍的男子笑意满面地送了一个中年妇人出来。
那妇人身上穿的是桃红袄、紫绸裙,头上插着花,面上涂着脂粉,嘴边还有颗大黑痣,怎么看怎么象传说中的“媒婆”
。
她也是满面带笑,挥舞着手中的大红帕子,对那男子道:“张爷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包管给你说门好亲来,寻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不但人物儿要俏,还要有一副好嫁妆,一定能让你满意!”
那胡子男笑吟吟地:“谢过黄大姑了。
您慢走啊,得了空再来!”
那“媒婆”
心满意足地领着一个手里大包小包的后生离开了。
胡子男看着她走远,才收了笑,一边捶着后腰,一边叹着气,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转身回店里去了。
浑哥站在店铺对面,脸上一片苍白。
他抿紧了嘴唇,默了一默,就转身对秦老先生说:“老爷,我们回去吧。”
秦老先生方才也看得分明,并不多说什么,只问浑哥:“你确定么?不去问个准信?”
浑哥抿着唇,摇头不语。
秦含真一看就知道,定是方才那媒婆说要为胡子男说门好亲,胡子男也是满面笑容地应答着,所以浑哥觉得,父亲是不要他们母子了,要另行结亲,因此不肯上前相认。
不过……事情真的是这样吗?秦含真觉得,这胡子男方才其实是在招呼客人吧?瞧那媒婆身后的跟班手里提了那么多东西,咋一瞧好象都是各色毛皮呢。
一位大主顾,还是从事拉纤做媒工作的,她说什么,哪个商人会认真顶回去呀?
不过秦含真不是当事人,也不知道那个胡子男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许人家是真的有心要另娶一房******呢?
最重要的还是要当面问清楚,反正都到门口了。
秦含真便扯了扯浑哥的袖子,正色劝他:“浑哥,有时候道听途说的未必就是真相,反正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了,与其心里留着根刺,一辈子念叨着,又始终没个准信,还不如当面问清楚了呢。
他到底是不是你爹?到底是不是不认你们了?这些年为什么一直没有音信呢?问清楚了,对你自己有个交代,对张妈也有个交代。
这样退缩不前,张妈知道了,也不会乐意吧?”
浑哥浑身一震,陷入了沉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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