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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石彻底地迷糊了:“那谁打啊!”
“咱们帮李晦打!
陛下是他族叔,打来打去都是一家人,就算打出了事儿也是宗法处置,关咱们何事啊!”
萧文石深深的看了颜白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都是人,这脑子咋不一样呢?这胆子咋也不一样呢?
帮李市令打,这借口新鲜!
不良人很快就聚集起来了,一听要打架,埋葬在这小壮小伙子血脉的基因开始苏醒了,光明正大的打架,在县令的带领下,这么刺激的事情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很快众人就找好了棒子,看着颜白上马,这些人跟在身后,乌泱泱地就朝着东市走去。
李晦正在东市门口气得骂娘,一句句贼你妈,湿你北,喷涌而出,一个好好的知书达理有涵养的读书人,不知道被谁气成了这样,颜白坐在马上,吆喝道:“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李晦咬咬牙:“以直报德,以德报德!”
“敢不敢打!”
李晦瞪了颜白一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打了我回家老爷子会锤死我!”
颜白哈哈一笑:“不敢打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个五品市令,要不要打个赌,你今儿要是打了,你家老爷子说不定会偷偷地告诉你打得好!”
“不信!”
“不信的话那就试试咯,反正都这个地步了,光在那儿骂人有个屁用,再说了打几个仆役帮闲用得着束手束脚的?”
李晦咬咬牙:“有没有不打人的法子,你聪明,在想个法子,我阿耶整天都喝酒度日了,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有,但是比较毒!”
“什么法子!”
“附耳过来!”
片刻之后李晦点点头:“这个好,真是又毒又好!”
安义王应该很有钱,七八个铺子连成一片,做的全是高档生意,金银首饰,珠宝玛瑙羊脂玉。
铺子大,帮闲也多,看样子个个都是练家子,五大三粗,看着李晦领着一帮子人来,他们齐刷刷地聚在一起。
李晦见他们不拿家伙事儿,心里就有了大概,挥挥手,众武侯丢下木棒,都赤手空拳。
对面一个掌柜走出,刚准备自报家门,就被李晦打断,李晦颇为凶狠道:“这是老子上任第二天,识相的就乖乖等开业,不识相的老子就要用手段,今儿你们退一步咱们什么都好说。
如果今儿咱们动手了,那就撕破了脸,别怪老子以后给你穿小鞋,别怪老子想着法折腾你,也别想着身后有人就能相安无事。
老子家是河间郡王,小爷在家里说话还是好使的,诸位,现在回去找你们主子还来得及!”
李晦说完,那个掌柜就走了出来,很有礼貌的拱拱手:“李市令,可知晓这是谁的产业?”
李晦笑道:“知道,安义郡王!”
掌柜又说道:“家家有口难念的经,我们各退一步,不求别的,不封闭坊市,给我们留个小门就好!”
“如果不留呢?”
掌柜又说道:“我家主人说了,给两万钱的损失费不算多吧!”
说罢竟然用手指着颜白:“颜县尉出就行!”
颜县尉?
现在所有人都很自觉地把颜白称作颜县令,如今被人指着鼻子说是县尉,这话就很值得人深思,一个小小的掌柜肯定不敢,那他这么说指定是被人授意的,这毫不掩饰地轻视很值得人推敲了。
颜白一头雾水,自己好像没惹过安义王啊!
一闭眼,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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