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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似有些明白当初高辛俊当时为何要如此迫不及待地杀害白泽了。
“你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岁岁抬手捂住脸。
白泽不吭声,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视线落在她青葱般白皙纤长的指尖,久久都未曾移开。
半晌,岁岁又问,“那你呢?这世间你有什么想要得到的吗?”
“没有。”
白泽回答得干脆利落,“待灵力恢复,我便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回东望山隐世而居。”
“那我呢?”
岁岁脱口而出。
白泽误以为岁岁怕他赖账,耐着性子宽慰道,“哪天你想好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就来东望山寻我。
届时无论你的愿望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岁岁紧抿着唇,不再说话,心里却不知骂了多少遍“傻子”
。
白泽好似怕她有所顾忌,又补充道,“我应诺你的,绝不会食言。”
岁岁不想再搭理他,径直躺回床榻上,气鼓鼓地拽过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连脑袋也一并躲进被窝里。
“你走吧!”
岁岁的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来。
白泽点点头,甚至还自以为贴心地替她把脚边的被子掖掖好。
“你若疲乏,便再多睡会儿,我先去练功了。
一会儿吃早膳时我来唤你。”
岁岁孩子气地把脚从被子里探出,仿佛非要与他对着干似的。
白泽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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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怎么也想不明白,岁岁的脾气越发地古怪。
温柔时,岁岁待他极尽体贴,事事依着他顺着他,甚至连鸡肉都会细心地一块块从骨头上剔下来,亲手喂到他嘴边。
她大概是忘了吧?他是兽,有着锋利的牙齿,能轻易将鸡腿骨咬得粉碎。
可若是遇上岁岁心情不好时,给他备的饭菜总是格外难以下咽,有时甚至是半生不熟的,还带着一股冲鼻的酒味儿。
就连她说的话也总是没头没尾,让人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她有时会在睡梦中轻声唤他的名字,不知是做了怎样悲伤的梦,晶莹的泪一滴滴地滚落在枕上,浸湿了枕畔。
可当她睁开眼,目光落在白泽身上时,白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透过他,望向了另一个人。
这样的眼神,像一根细密的针,一遍又一遍地刺着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隐隐生疼。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又苦于身边无人可以倾诉,于是他只能去问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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