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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开酒铺子的叔叔为什么叫左耳?这个名字很特别。”
“因为他只有一只耳朵。
我听苗姨说,他是从奴隶死斗场里拼杀出来的…”
岁岁说了一半,突然有些心虚地看了白泽一眼,见白泽并没什么反应,才又继续说下去,“他曾与奴隶主协商,如果他能替奴隶主连赢四十场比赛,就请奴隶主放他自由。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
白泽沉默一瞬,问,“他也是妖吗?”
“嗯…”
“清水镇上也都是妖族居多吗?”
“也不全是。
在西槐街的另一头以前还有家娼妓馆。
娼妓馆里的姐姐都长得可好看了,环肥燕瘦,个个都是媚骨天成的美人胚子。”
说着说着,岁岁觉得屋外回荡着的婴儿的哭喊声也没那么刺耳了,甚至一度让她忽略了这一阵阵仿佛如鬼魅般的叫声。
“你个小姑娘,连娼妓馆都去过了?”
白泽的口气里有掩不住的惊讶。
岁岁不紧不慢地说,“我娘亲的医馆对面,有一家卖烤肉的食铺子,是卖烤肉的五叔叔跟我说的。”
“那位五叔叔倒真不把你当外人。”
白泽嘲讽。
岁岁并不在意他的嘲笑,说,“我出生时那家娼妓馆就关门了。
据说以前打过一场大仗,整个清水镇都被征作军营,后来仗打完了,留下千疮百孔的小镇,过了好几年才慢慢缓过来,才又有了烟火气。
镇上有很多像五叔叔这样的神族,据说他们以前上过战场杀过敌,参与过那场大战。
后来不打仗了,他们就在清水镇营生,有的开了食铺子打铁铺子,有的从山里采了草药,与邻镇的商人做买卖。”
白泽沉默了许久,轻叹一声,“真想去看看。”
分明是那么寻常的五个字,却如一根根最尖锐的麦芒,刺痛岁岁的心。
岁岁轻轻摸着他披垂到身前的一缕发丝,说,“我带你去。”
白泽笑着摇摇头。
岁岁往他怀里钻,声音闷闷的,“白泽,我不想走,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娘亲与我说过,做了夫妻,就该同甘苦共患难,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十年百年你还觉得新奇有趣,若是一千年两千年都只能困于一处,不值得。”
白泽抚着她的背,温柔地说,“你有亲人有朋友,他们还在清水镇等你回家,不要让他们等太久。”
岁岁心里明白,在这件事上,白泽是不会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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