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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艘船上养了很久的伤,是船工的女儿在照顾他。
那女人整天给他端茶送水,端屎端尿,煎汤熬药,渐渐地,她对他产生了感情。
当张喜来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于是拄着拐杖开始走路。
那一天,老船工不在,船上只有张喜来跟船工女儿两个人,那女人看看四周没人,于是将小船开到了水库的中间。
趁着张喜来没注意,女人跟豹子一样扑了过来,将他按倒在了船舱里……亲了他的脸,咬了他的唇,撕裂了他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张喜来不乐意,而且拼命挣扎,但是禁不住女人的引诱,就这样,两个人异常紧张地偷吃了恶果……
再说他也不能反抗,浑身伤痛,骨头刚刚长好,女人的力气也比他大多了。
四周到处是水,张喜来也不会凫水,他成为了她的俘虏……
最糟糕的是,三个月以后,那女人的肚子跟吹气球一样,无缘无故地开始膨胀,她怀了张喜来的娃……。
老船工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胡子一捻说道:“干脆你俩结婚吧……”
张喜来伤好以后,他们就到县里扯了结婚证,成为了正式的夫妻。
张喜来记得自己叫喜来,姓什么就不知道了,他跟了老船工的姓,成为了上门女婿。
两个人成亲以后,非常甜蜜,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并且成功诞下了一个小宝宝,那女孩就是现在的素芬。
直到有一天半夜,女人的力气大了点,将他从床上一脚给踹到了床底下……张喜来的脑袋磕在了床帮上……他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叫张喜来,是大梁山的人,住在疙瘩坡,他是出山做生意,掉进幽魂谷才变成这样的。
而且家里有媳妇,孙上香还在苦苦等着他……
张喜来后悔不迭,可后悔也晚了,因为那时候,他跟现在的媳妇已经结婚六年了,他们的女儿素芬也整整五岁。
等他完全清醒,有次偷偷半夜回过一次家,打算见一见孙上香,瞅瞅前妻生活得怎么样。
但是却意外地发现孙上香的屋子里有男人,那男人竟然是村长张大毛……张大毛跟孙上香都没穿衣服,两个人在家里的土炕上瞎鼓捣……。
于是张喜来的心里就平衡了一些,不再感到愧疚了……偷偷从家里退了出来,没去打扰他们。
他知道,孙上香已经当他死了。
他跟素芬娘有结婚证,是正式的夫妻,受法律保护的。
大山里的人没有结婚证,只能算是同住。
他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就是闺女玉珠,玉珠是暮生,从来没见过亲生父亲。
这些年,张喜来一直在忏悔中度过,觉得欠下了孙上香一笔深深的孽债,也欠下了闺女玉珠一笔孽债。
而且这笔孽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他很想回家去,跟孙上香破镜重圆,可真的离开,素芬他们母女该怎么办?
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其实这根本不怪自己,是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
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痛苦,在忏悔,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妻子跟女儿。
他知道已经跟孙上香不可能了,两个人的缘分彻底断裂,他注定要亏欠她一辈子。
时间就像一把无情的利刃,任何的痕迹都会被这把利刃刮干净。
二十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老船工死了以后,薄有积蓄,家里的东西也全都归了张喜来,包括房产,还有水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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