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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兆和梁延川并不熟识,更不知道梁延川和白梓岑的那一段往事。
在他眼里,梁延川只单纯是白梓岑的救助者,一位检察官。
当然,身为一个在远江市有头有脸的人,曾兆自然也知道梁延川的另一重身份——远江市巨贾梁振升唯一的儿子。
曾兆从未想过梁延川会和白梓岑有任何的关系,毕竟,饶是想象力再天马行空的人,也无法将一个活在尘埃里的白梓岑,和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梁延川联系到一起。
梁延川公式化地朝他伸出手:“嗯,邦盛服饰,曾董事长,是吗?”
原本好好的一句话,加了疑问的语气,就明显有些挑衅。
“正是。”
曾兆憨厚地笑了笑,显然未读懂梁延川语气里的异样。
因为,此刻他的心思早已全然放在了白梓岑的身上。
视线微微挪动,就能看见白梓岑安分地躺在诊疗室里。
曾兆的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他的面部表情也不再僵硬,似乎连线条都开始柔和起来。
将紧绷着的那口气松弛下来,曾兆才终于发现了梁延川怀里抱着的小女孩。
她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能从她干净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这位是……梁检您的侄女?”
一听有人将自己误以为是爸爸的侄女,梁语陶的脸上立刻就挂不住了。
她嘟了嘟嘴,一脸不满地搂住了梁延川的脖子,霸道气质尽显。
梁延川一眼便知女儿是闹脾气了,一边哄着她,一边跟曾兆解释:“我女儿,梁语陶。
她从小待在国外,前些日子才回国,她有些怕生,抱歉。”
曾兆惊讶:“梁检年纪轻轻,没想到连女儿都有了,真是事业家庭双丰收了。”
他不由得抬起目光,细细地打量了梁语陶一番,她年纪小小,长相水灵,容貌里有五分像梁延川,另外还有几分……让他觉得莫名地熟悉,只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梁延川淡淡地回了一句:“过奖。”
曾兆只一心思考着梁语陶眉眼里的那几分熟悉到底是由何而来,一时间,竟然将正事忘了。
刚一想起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梁检,你知道小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她前天中午问我借了二十万块钱,我也没问,就直接给她了,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怕。
钱倒是次要,万一她碰上个好歹,那倒是不得了。”
梁延川冷冷地笑了笑:“听起来曾先生和白小姐似乎关系匪浅呢。”
“只是旧友而已。”
曾兆将目光投注到玻璃对面白梓岑的身上,语气都显得有些低微,“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十多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
她以前就是这副样子,无论多大的事,都是一句话不吭声地自己扛起来。
说起来,她那天突然问我借钱,当时我在开会,就没顾得上问她理由。
这是我的失误。
等到我想起来要问她的时候,她的手机都打不通了。
说起来,找到这家医院,也是托了无数关系,才终于找到的。”
梁延川这才知道,原来曾兆比他认识白梓岑……还要早。
甚至,他还参与了他未能涉及的,白梓岑的年少时光。
呵,可真是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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