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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什么也没发生,开学很久了,司怡魂不守舍,功课马马虎虎,也无心应酬,整个一坐吃等死的状态。
直到一天傍晚,有人在女生公寓楼下喊她,司怡刚买了饭回来,听到那个声音,几乎是仓皇失措地转过头。
她穿的很简单,站在湖边招手,肩上背了一个巨大的包,面上隐约有风霜的痕迹,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司怡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梓青笑得很无力,“现在什么也别问,我好饿……”
只是一些乏善可陈的小吃,若换了平日,梓青大概不会吃,但她实在饿得狠了,饥不择食,狼吞虎咽。
司怡坐在对面,替她把散落的长发绾到耳后,轻声问,“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梓青呵呵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太给我面子了,说得好像人家多稀罕我一样……”
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谁还把我当回事,谁还记得这世上有我程梓青这个人?”
司怡无言以对。
“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直接找辆车钻到车轮子下面……”
司怡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一个声音大喊,“我要我要,我当然要!”
面上却一脸悲戚,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傻瓜,骗你的!”
梓青吃光了所有食物,又在路边要了一杯柠檬水,两人坐在体育场旁边的楼梯上,梓青告诉她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以后也不会再回那个家,她要自己养活自己,问她还要不要跟她……
司怡惊呆了。
过去虽然听她说过类似的话,但她们毕竟还不到二十岁,很多事情并不是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惊讶过后,司怡问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不靠别人也饿不死!”
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浑身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姐可以去打工,去洗碗,去拖地,去收拾房间……”
司怡哈哈大笑,梓青说的这些,都是阿姨平常做的,她一时想不出更多,就拿这些来凑数。
“那——”
司怡故意拉长尾音,笑嘻嘻地说,“祝你早日找到一份洗碗的工作,努力洗碗,早日洗出一间别墅……”
说着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压抑了这么久,现在见到她,一颗心总算归位,绷紧的弦忽然松了,司怡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
梓青听出她在戏弄自己,不过她一点也不介意,她做了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对未来充满憧憬。
“跟着姐,姐一定让你过好日子!”
司怡微微一笑,答应地很认真,“我信。”
笑够了,司怡实事求是问她,“学校怎么办,还有你的学费?”
就算两个人一起打工,现在也来不及了。
梓青也沉默下来,安静了一会儿,她取过自己的背包,掏出几件换洗的衣服,从一件衬衫袖子里咕噜噜滚出一件东西,司怡拿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放到灯光下一瞧,居然是一只拳头大小的小金猪……
“哦,原来在这里……”
梓青看了两眼,没理会,陆续从包里掏出许多东西,钻石戒指,珍珠项链,宝石发卡,象牙雕的全套十二生肖吊坠,还有一枚猫头鹰形状的白金胸针,那翅膀上点缀的居然是一颗颗小小的钻石……
这些都是梓青的生日礼物,她虽名不正言不顺,到底也是程家的血脉,巴结的人多着呢,何况对上流社会而言,私生子一点也不陌生。
梓青还在不停往外掏,司怡呆呆望着她口里所谓的“身无分文”
,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可恶的有钱人……”
梓青晚上跟司怡一起睡,司怡从楼下打了水,回到寝室,看到梓青穿着自己的睡衣坐在床边泡脚,一手啃着一个苹果一手拿着平板,笑得像只黄鼠狼。
她原本还在担心梓青会一蹶不振,现在见她如此,真是意外之喜。
小别胜新婚,两人都有万千衷肠要诉,可偏偏时间地点都不对。
熄灯以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黑暗中默默对视,梓青慢慢滑进被窝里,很快把自己的睡衣扔了出来,司怡又好气又好笑,在被子下面捏紧她的嘴,夹紧双腿不让她碰,正闹得不可开交,上床的女生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整个床都跟着晃了几晃。
司怡把她揪了出来,指了指上面,示意她安静,梓青哼了一声,一条腿插进她双腿之间,狠摸了两把才作罢。
隔天一早,司怡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陪她去学校报到,她们学校原本开学就晚,迟到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梓青坚决不肯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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