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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仆人能说出的东菜市的事情比较多。
“昨夜正是码头繁忙的时候,东菜市里的许多人都去码头干活了,所以夜深的时候,街面上来往的人比往常要多。”
仆人紧紧跟着司马凤,连声说,“都是从码头回来的,声音嘈杂。
我们初始还听着公子的声儿,后来就听不清了。
回头时发现他还在那儿,也不好老是看着。
结果等再回头,人就没了。”
林少意盟中另有要事,没办法陪着他们,一离开张富绅的家立刻回了少意盟,然后把甘乐意和宋悲言给司马凤两人叫了过来。
事发的地方已经被踩踏了许多次,地面的血迹模糊不清。
甘乐意蹲在地上摸了又摸,唉声叹气。
“看得出什么吗?”
司马凤问。
“我又不是神仙。”
甘乐意摇摇头,“只能说看这血量,不像是轻伤。”
迟夜白走到巷子底部察看。
他曲起手指在砖墙上敲打,果然敲到了松动的砖块。
将那些砖块卸下来之后,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
他穿过半面坍塌的墙,发现后面是曲折逼仄的小巷,地形复杂,易于躲藏和逃匿。
“张公子到这里来是临时起意,但这墙塌了半边,这样一个天然的洞口,凶手如果躲在这里,倒更像是在守候猎物。”
迟夜白告诉司马凤地形的问题。
“这个暗娼窝就是他的饵。”
司马凤忽地眯起眼睛,“那几位死了的人,也许都是在这里失踪的。”
两人立刻开始敲门。
仆人在一旁愁眉苦脸:“不用敲了,没人了……昨夜公子不见之后我们问过那里面的女人,都说和她们没关系。
我们还想着应当派人守在这儿等家里来人,结果一个不注意,她们从天井里爬出去,跑了。”
这几个女子有嫌疑,迟夜白记了下来,打算回头让鹰贝舍的人去找。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一旁的甘乐意突然出声了:“哎哟,你们过来,瞧这是什么。”
司马凤和迟夜白凑过去,发现甘乐意指着墙上的一片黑红色斑点。
“……是血。”
司马凤问,“什么时候的?”
“应该是昨夜的。”
甘乐意说,“蘸点儿雾水,还能擦下一些来。”
墙上的血迹和地上的血迹形状不一样。
地上是圆点,是滴落造成的,墙上却是片状,是喷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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