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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儿没让他气死:“我们这么多人,能看出门道来的有几个?你要是一直信我的,说不定就能带人跟我一块儿走。
只有你不信我,才会往下面来。
鬼魂一次次伤票、杀人,为的不就是让你不信我么?你还真就遂人家愿了。”
彬子接了一句:“可是猴子确实丢了。”
“猴子是自己丢的!”
我从身上抓出一把大洋扔了过去:“你们自己数数,跟当时放在院子里的数目一样不?你们再好好看看,那些大洋的新旧,是不是都差不多?猴子的大洋是哪儿来的?”
“他不是说……”
彬子说到一半儿就不说话了。
要是带着大洋能辟邪,那肯定是一直都装着,而且他们这些人没事儿就爱显摆,猴子以前要是有大洋,常跟他混在一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高大头掐着大洋,眼圈红了:“你是说,猴子的大洋是张木给的?”
“你说呢?”
我反问道:“当时,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猴子先去开门确实在情理之中。
可是最先冲出来的,怎么不是你手下的人?他们在外屋是故意在堵着你,不让你出来吧?”
“真是这么回事儿……”
彬子说话没有顾忌:“当时我想往外冲,结果硬是让人给挤回来了。”
高大头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猴子……跟我好几年了!
他怎么……”
“猴子跟你走得近,跟别人就不近吗?”
我冷声道:“他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能把命给搭进去就是了。
但是,他不死,你也不会彻底不相信我。”
高大头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问道:“坑我的是谁?是张木,还是兴子?”
“都有可能。
或者,他们一直是在联手办事儿。
要我看的话,张木的可能性更大点儿。”
我沉着声音道:“当时我要跟附在张木身上的鬼魂推手,结果,我刚碰着他,他身上的鬼魂就走了。
他究竟被没被鬼魂附体,还不知道呢。”
“他怎么这样……他怎么这样……”
高大头一下失控了:“我这些年掏心掏肺地对他,把他当成亲哥!
他怎么反过来害我?”
我沉声道:“这个只能问张木了。”
有人赶紧冲过去按住发疯的高大头:“高哥,你先冷静冷静,说不定,冒坏水的是兴子呢!
当时,是姓杨的一个劲儿地挤兑小李子,也是他把小李带回来的衣服给烧了的!
要我说,不见得就是张哥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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