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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风雨好像是消停了一点,躺在床上能隐约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磅礴。
白以橙睁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脸下。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邵景淮的脸,好像还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
邵景淮还在睡,紧闭着的眼睛只留卷翘睫毛,鼻子□□。
白以橙顿时睡意全无,看着他的睡颜,不自觉笑出声来。
这应该不是在做梦,因为实在是太真实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如此真实,不可能只是一个梦。
任性的淋浴,白以橙没有感冒,反倒是邵景淮再次病了。
醒来后的邵景淮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鼻塞,喉咙有些干哑,头很晕。
出于内疚,白以橙下床去厨房,本想给邵景淮熬一点小粥,可是翻遍了厨房和冰箱,发现邵景淮一开始说的真没有错,他的家里除了水,就是酒。
白以橙没有办法,先烧了点热水,然后回到卧室问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的邵景淮:“你饿不饿?上次吃的感冒药还有没有?”
平时很少生病的人总会病来如山倒,邵景淮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听得到白以橙的声音,但却回答不出来。
他闭着眼睛,没有力气睁开。
没有得到回答的白以橙在床边站了一会,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邵景淮,没有了平时高冷的气场,不再像只是站在高处睥睨的人,而是像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孩子,病了需要别人照顾。
放下手中端着的热水,白以橙开始在房间里寻寻觅觅,想找点药出来。
邵景淮的卧室一层不染,除了简单的装饰品和衣柜,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床头柜的抽屉也是空的。
白以橙只好转战卧室之外,她翻了一下客厅,又在厨房找了半天,终于在厨房上边的橱柜里发现了几盒感冒灵冲剂。
可是这个橱柜太高了,白以橙踮脚伸手,都够不着。
正着急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轻松够到感冒灵冲剂的包装盒,然后拿下来,放到流理台上。
白以橙惊讶地回头,发现脸色有些发白的邵景淮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
她赶紧转过来问:“你没事吧?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外面这么吵,我以为进了小偷。”
邵景淮说着捏了捏自己干涩的喉咙,想咳又咳不出来。
“我在给你找感冒药。”
“为什么不问我?”
“你没回答我。”
看着白以橙有点委屈的模样,邵景淮抬手替她顺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这个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也许已经过期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行李箱里,还有你上次买的一大堆药。”
白以橙上次给邵景淮买的药,邵景淮没有扔,从s市回来后酒一直放在行李箱里。
那时他觉得只要不拿出来,不看,就不会睹物思人。
白以橙没有想那么多,着急的问:“行李箱放在哪?”
“你要找行李箱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把我给你买的药放行李箱了么?”
“你承认是你给我送的药了?”
没有料到邵景淮有这么一手,白以橙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该生气,她嗔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是是,是我给你买了,又给你送过去,最后还扔进垃圾桶里。
现在你还有心思说这些,小命不想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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