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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橙和白和睿,自小一起长大,没有父母的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白以橙心里在想些什么,白和睿不用猜都知道,所以他很早之前,就替她收了尾。
“一个月前,宋敏雅气急败坏地跑到医院,她想找爷爷告状,可是爷爷在做检查,她没见到人。
正好我在,我就给她开了价,拿了钱之后她就再没有出现。”
“哥,你给了她多少钱?”
“比你给她的,多了两倍。
你既然要打发人走,就不要这么小气,那一点点钱,她肯定不满足。”
看来宋敏雅没有跟老头子告状,已经先跟白和睿告状了。
白以橙撇撇嘴,说:“原来她是嫌我给的少。”
“你还是庆幸她先见到了我,否则爷爷听了她的话,早就把你叫回家来教训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吃晚饭?”
白以橙不想再提宋敏雅这个倒胃口的女人,反正拿了钱走人,她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白和睿抬头看看楼上,说道:“爷爷在楼上,你去叫他下来吃饭。”
因为宋敏雅的锅白和睿背了,白以橙也不怕见到老头子,就听话的上楼去叫他吃饭。
白和睿看着白以橙开车离去之后,才对林恩说:“以橙总会在今天特意过来一趟。”
他的面部线条在柔和灯光的反衬下,显得冰凉。
林恩帮他重新理着盖在膝盖上的毛毯,低着头说道:“大概……她跟我们一样,忘不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和睿望着玻璃窗外的这场雨,眼眸越来越暗,陷入一阵沉默。
林恩起身推着白和睿往餐桌走,特意换了一种轻松的口吻对白和睿说:“以橙刚刚跟我说,她看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
“是啊,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其余的我还没问,你就过来了。
不过以橙也已经差不多四年没有再谈过恋爱了,能再听她提起她喜欢别人,还真的很难得。”
“嗯。”
白和睿浅淡地应着,一颗被现实狠心打磨的心,再没当年的热血。
或许以前,他还会主动跑过去问白以橙到底看上了谁,或许他还能跟人问问那个人的情况,或许也能搭一把手帮白以橙追他。
可是现在,他好像做不了什么。
城市的另一边,邵景淮坐在桌边,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推到对面。
房子没有开灯,偌大的房里只有蛋糕上蜡烛摇曳的微弱灯光,对面的座位空空荡荡。
外面这一场雨的声响很大,邵景淮很久都没有起过波澜的心脏突然猛烈颤动了一下,尔后又被他压制,归于平静。
他伸手端起手边倒好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生日和忌日都在同一天,每年的这一天都要沉默怀念一个人,苦涩而内疚的滋味总会席卷全身。
这场大雨在凌晨的时候停了,白以橙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在告诉她,今天的天气会很好。
她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微薄的晨曦已经在天的那边若隐若现。
树上枝头的几只小鸟蹦来蹦去,像是在庆祝难得的晴天。
白以橙花了半小时选衣服,今天晚上,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邵景淮会赴约,但是她仍要把一切准备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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