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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纷杂的思绪,被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打断。
不祸的目光梭巡在隔空对望的两人之间。
她笑了笑,识趣地起身离去。
芜歌也站起了身,看着那匹白马风驰而来。
晨风扬起她的发,她沐在朝霞里宛若草原里的梅朵女神。
拓跋焘错觉自己的心像被身下的马儿抛上了云霄。
他狠抽一记鞭子,恨不得立时奔到那个女子的身边。
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冲奔而去,他像踩着风又像踏着云。
那个女子,沐在霞光和晨风里,微勾着唇角,静默地看着他。
奔到近前,拓跋焘却住了步。
他微喘着,笑着张开了双臂:“阿芜。”
芜歌笑了笑。
这个男子还真是矫情,那么远都跑了,却独独留着几丈的距离,非得要她奔过去扑进他怀里才罢休。
她不是矫情的女子,既已下了决心,她便如他所愿。
她几步小跑,扑进了那个期待的怀里。
“阿芜。”
拓跋焘紧搂着她,又是傻气地抱着她回旋了好几圈。
芜歌好不容易落了地,却又被他抵住了额。
灼热的呼吸洒在脸上,莫名烧红了她的脸。
“拓跋,你很无赖呢。”
她笑嗔,抬眸间又像上回那样,蹭到了他的唇,又是蜻蜓点水的意外之吻。
她这才发觉,难怪这个男子这般喜欢抵着她的额,却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被他搂在怀里,双手本是自然地攀着他的背。
这下,她毫不留手地捶了下去:“你这样的痞子做派是在烟花之地学的吧?竟用在我身上了。”
拓跋焘忙摇头:“朕在那些地方,顶多也就是喝喝茶,饮饮酒,做做样子。”
他紧了紧箍在她腰间的手:“朕当真也就是对你如此。”
情话无论真假,总是动听的。
芜歌不依饶地挑眉:“不止喝酒饮茶,还有闻香吧。
我记得,那回我去那处叫听竹轩的地方,那气味当真是香啊。”
拓跋焘闷笑出声:“阿芜,这是吃醋了。”
不等怀里的女子回话,他便解释道:“那回,朕是有意故意气你,才吩咐宗和特意洒了一盒水粉。”
芜歌微怔,旋即笑了:“我可没生气。”
“嘴硬。”
拓跋焘闷笑着啄了她一口,“阿芜心里有我。”
芜歌毫不知羞地点了点头:“是呢,拓跋,我心里好像真的有你。”
这话说完,她却脸红了,心底也道不清这是实话,还是哄他的谎话。
只拓跋焘好像被雷击了,一动不动。
这样额抵着额,芜歌当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身体和怀抱像是僵住了。
她错开脸,想看清他的表情,才动弹就被他死死箍住。
“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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