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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枪从骑马汉子的头上移到旁边的高梁地:“看到那两棵最高的高梁吗?看好了。”
说完勾了两下板击,“砰砰”
两声枪响后,高梁头一个掉在地上,一个耷拉在高梁杆上。
严冰抱着的金秋吓得哭起来,小金鸣趴在二大爷的怀里,枪响时只是哆嗦了一下,眼睛却是好奇的看着爸爸,又看向骑马的人。
骑马的汉子在枪响时就吓得一哆嗦,看到十几米外的两个高梁头齐刷刷的被打断,身子一下子缩在马上,惊恐的看着铁山。
铁山收回枪指着他:“回去告诉你的同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要是敢找麻烦,你也看到了,我想打谁的脑袋,就是离的再远,他也躲不掉。
现在,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说完走到一边让开路。
骑马的汉子已完全失去了来时的精气神儿,看到铁山让开路放自己走,向铁山抱起拳头点着头,咧着嘴像哭似的笑了笑,放马慢慢跑过去。
待到过了他们的马车,马上的汉子就打着马拼命的向前飞奔而去。
二贵问:“三哥,把他放走了,咱还能往前走吗?”
铁山说:“没事了,走,他们不敢再劫咱们。”
怕二贵不明白,铁山解释说:“我刚才把他拦下来,是因为你嫂子和孩子在车上,想先给他个警告,让他们明白咱们不好惹。
我没伤他,也没缴他的枪,他们应该不会再劫咱们。
你放心,他们也怕死,没事,走吧。”
二贵对铁山的话深信不疑,挥鞭吆喝着马儿慢慢向前跑去,只是心里更加警惕起来。
铁梁虽然听说过弟弟枪打的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弟弟开枪,让他惊讶不已,心里也不由的生出一份自豪来。
金鸣挣脱铁梁被铁山抱过去,一过去就喊着:“爸、爸,”
伸出小手去够铁山手里的枪。
危险还没过去,铁山只好把儿子交给二哥,对儿子说:“听话,前边还有坏人呢,爸爸得用枪打他们。”
金鸣还想挣脱开大爷,看见妈妈冷着脸瞪着自己,已举起手要打他,才乖乖的缩回铁梁怀里。
车辙小路在青纱帐中向前延伸,时高时矮、时疏时密的庄稼在微风中摇曳,风速一猛,庄稼叶子就会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摩擦声,给人以无数人隐藏在里面的感觉。
小金鸣看到大人们的神情,也一直老老实实依偎在大爷的怀里。
好在胡子一直没有出现,十几分钟后,前面看到一个小村庄,他们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
进到小村子,讨了水喝过后,出了村子还是一望无际的青纱帐。
不过,铁山他们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因为坐在马车上向前望去,已经清晰看见了远处那高高的古塔,说明离锦州不远了。
铁山问二哥:“二哥,你想学打枪吗?我这把枪给你留下?”
铁梁心里是很想有一支枪的,想到弟弟还没回到奉天,况且没了枪,回去咋交差?便说:“算了,还是你带着吧,我用不着,家里的活儿就够我忙的,哪有闲工夫练枪啊?”
铁山想到二哥的性格还真不适合用枪,就没再劝说,嘱咐二贵道:“二贵,你们回去时从陈家台走,要是遇见胡子,千万别冲动,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
你和我不同,我是军人,穿着这身衣服,就是把胡子打死了,官府追究起来也会没事的。
你和二哥,遇事保命要紧。”
二贵说:“我知道。
三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回去我就写信,给你报平安。”
在火车站,铁山又嘱咐了二哥和二贵几句,看着俩人赶着马车离开后,才和严冰抱着孩子走进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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