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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的议论声突然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在夏青那娇小却挺拔的身上。
安静,前所未有的安静,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似的。
难民们都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只因她身后跟着他们都熟悉的德高望重的老者童平与还有村里大家族的玄孙唐严宽,目光亮了起来。
“应少夫人?”
县太爷忙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可才迈出一脚,他就囧了,他堂堂一个父母官,只不过见到一个女子,他竟然想着去迎接?只这会已经站起,他只好尴尬的笑笑又坐回:“应少夫人才产下鳞儿,怎么就出来了?不该在家里好好休息吗?”
夏青微微一笑,朝着他福了福:“我们村的村民就要被大人行刑了,我做为村长,当然要来看一下,顺便为他们喊冤和求情。”
“喊冤和求情?”
县老爷蔡东寿看了冷着脸这会已经阴沉着脸的应辟方一眼。
后者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夏青,这个女人还在月子期间竟然就出来了,她懂不懂禁忌?廖嬷嬷就没提醒她?可一想到这个女人要为看光了她身子的男人来求情,应辟方的脸上怒气又盛了,更让他恼火的是,这夏青一来注意力就只在县太爷身上,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
方婉儿嘴角冷笑,很好,辟方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啊,早该如此了。
“他们有错,错不该在找不到食物时来到这个镇上,不该在饥饿之时绑架人以谋取粮食饱饥,再饿也应该安安份份的待在山上,直到开春播种,所以,该罚,民女只求大人能轻罚。”
夏青道。
县老爷一时哭笑不得,这哪里有错,三条错,分明每一条都说明了他们的处境与无奈、被迫,可都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他又看了应辟方一眼,心中纳闷,怎么他的挚友与伙伴这会倒也一声也不吭了?只得道:“那不知这冤何来?”
“若大人在此刻处决了他们,便是冤死,枉死,民女知道让大人决定处决他们,最大的原因是他们给民女接生了孩子。”
夏青淡淡说。
县太爷又看向应辟方,果然,应辟方的脸黑不隆冬的,心里倒觉得有趣,自从应少夫人被绑架以来,辟方是坐立难安,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这常年冷脸下的心情,但他做为多年密友,自然看得出来,可这呆子竟然执意要先救方婉儿,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矛盾的感情……他要不要点破?
“你还有脸出来说?”
应辟方突然接口,迈到夏青面前,那脸色一看就知道不善,底下看着的难民们都为夏青捏了把汗。
夏青这才对上了应辟方的眼,很奇怪的问了句:“你在气什么?”
“你,你说什么?”
应辟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夏青叹了口气,淡淡说:“虽然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你也可以只救方婉儿不救我,难道我还不能救自己了吗?”
“谁说我没救你?”
“是你自己的行为这样告诉别人的。”
应辟方黑着脸:“我安置了方婉儿后就来找你了。”
“哦。
要是这样,恐怕你找到的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很想我死吗?”
“胡说八道。”
一想到夏青会死,应辟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莫明其妙。
“为了不成为一具尸体,很多时候,脸面这种东西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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