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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之后,苏语和穆承远彻底断了联系,似乎他们俩从来没有遇到过。
还好,只是情场失意而已,其他方面都还好。
她最近接的几个调解案都进展得很顺利,陆旬委托给她的那个案子,小秦也已经把重要的线索资料整理得差不多,现在就等当事人回国面谈,然后等着开庭。
这天醒来,苏语就收到了陆旬发过来的微信,说他那位姐姐已经回国,下午可以见个面。
苏语跟她约了下午三点,早上她有非常重要的私事要做。
洗漱完毕,苏语换上一套纯黑的连衣裙,长发随意散在肩下,简约又大气,她爸爸肯定会喜欢。
出卧室门前,她想了想,还是又带了一套天蓝色的套装,穿着黑色的衣裙见客户不礼貌。
推开房门从卧室出来,客厅静悄悄的,她母亲应该去学校了,苏语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她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以前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父母总是那么亲密,而自己的父母之间却是很生疏,现在慢慢懂了,没有爱的两人,怎么可能会有亲密感。
但回头一想,怎么可能会没有爱呢!
她始终相信她的父亲很爱她的母亲,只是父亲的爱不被接纳罢了,所以连带着她这个女儿也被嫌弃着。
思及此,苏语嘴角不由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墓园规定,车子不能进入,苏语便在大门口下了车,缓步走进去。
秋风轻拂起她的长发,衬托出她柔美的侧脸。
她手里捧着一束淡雅的白菊,清幽的香气弥漫在周围。
来到父亲的墓前,她轻放下花,悄然跪下,双手合十,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祈祷,祈求父亲能够安息。
可是她很清楚地知道,冤案未平,她父亲怎么能够安息呢?
“爸爸,对不起,三年了,我还是没能查出真相,替您洗刷冤屈,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坚定而明亮的光芒。
在父亲墓前静跪了许久,她缓缓地起身,抬手在墓碑上轻轻地抚了一下。
她望着远方,眼眸中流露出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离开墓园的途中,她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手里亦是捧着一束白菊,和自己买的那束一模一样,父亲生前最喜欢白菊,清雅,高洁,不被世俗浸染。
苏语认识他,他是这里的保安,每年的今天,他都会给父亲送来一束白菊。
当然这白菊他是替别人送的。
两人在相遇的那一刻,都停下来脚步,保安客气地叫了声“苏小姐。”
苏语点点头,看了眼白菊,轻笑着道:“今年的花比去年的又清香了许多。”
保安笑而不语,这话是别人交代的,算一算,今年已经是第三年,而他到现在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士。
奇怪的是,这位苏小姐却从来不问送花的人是谁,只是每年都会给花评论上一两句话,不轻不重。
而苏语自然知道这花是谁送的,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知道父亲最喜欢白菊。
不知道他过得怎样了,三年了,时间过得多快啊,他们已经那么久没有联系了。
她永远忘不了三年前的前一天,她一身孝服,突兀地出现在机场,拽着他的手臂,求他不要离开,就再等一天,一天也好。
可是他当时怎么说来的,“苏语,没有人能够挡在你身前一辈子,你父亲忽然的离世,你还没清醒吗?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要靠自己。”
可不是吗?这三年来,她真的做到了,咬着牙根,一步一步地爬起来,在旁人看起来很简单,可谁又知道这个过程有多煎熬。
出了墓园,她简单地解决了下午饭,便匆匆赶往与陆旬相约的地方-香云筑。
香云筑是一座位在帝都度假区中心的高级度假酒店。
确切地说,这是一座藏于青山绿水间的奢华民宿,在此,可以观云雾起散,听百鸟争鸣,看远山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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