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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门在外都听我的（第2页）

他没做声，甚至呼吸都刻意放轻了，直到拐角直走就是玄武门的时候楚卿终于住了脚“你会游水吗？”

站在水渠旁，再听自家公主的问话，风华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手脚麻利的将原来捆着木匣的锦缎解开又重新系上，手脚利索的让楚卿大开眼界，眼看着少年背上了木匣，小手拽上了自己的衣襟，目光带着了祈求，楚卿终于了悟。

“不会水？”

楚卿眼里含了笑，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了点，少年闻声原本紧绷的脊背松了松，一双手却是将楚卿的衣角拽的更紧了。

“不丢下你，只是游这水渠可不容易，你可免不了遭罪，小身子骨耐得住？”

嘴上这么说，楚卿动作却是稳得一批，将内侍服的腰带解了，比了比长度又将少年的腰带抽了，这才重新用系好的腰带连接在两人腰上。

“公主放心，奴....风华不会拖累您的！

若是风华挨不住，您就松手便是，说不准到时候还会遇见先前扔下的鞋子呢！”

少年难得嘴贫了一回，楚卿却没打趣，实在是少年怕的太让人心疼了些。

瞧那小脸白的，啧啧！

楚卿摇了摇头，专门拉着少年找了个隐蔽的拐角让他缓缓入水，那水一阶比一阶深，少年的脸也随着水的深度而越发煞白。

楚卿不敢耽搁，比风华后入水却走在了他的前面，如此不算，还拽住了少年的手，风华第一反应就是挣扎，更想说此举于理不合，可嘴还未张就对上了楚卿那双眼，脑中仿佛自动回放了楚卿先前说的那句话，出门在外都听我的。

少年乖觉了，楚卿也省心，手把手的教着少年闭气，带着他愈走愈深，无人时探出头来换口气，有人时一路潜水，少年不会水，一路虽然困苦了些，却始终绷着小脸不曾认输。

楚卿只觉得欣慰，一路这般，直到遇见阻挡出路的水闸，楚卿方才真正的肃了脸色“风华，此番出逃能不能成，就得看我能不能降服这水闸了，你呢，别做声，躲在通道口露个嘴和鼻孔，保证自己呼吸就成。”

风华顶着满头的湿发点了点头，借着楚卿的力连蹬带刨的终于找准了地方，只留下楚卿一人站在那水闸开外的一丈处，此处虽然偏僻，可不远处就是禁军与侍卫的岗哨，楚卿眯了眯眼，暗道了一声迟则生变，便吸足了气沉了下去。

不远处风华瞧了，也有样学样，小心的窝在一角，扒紧了墙将身体藏好只将鼻尖和嘴巴露在水面上小心的呼吸，水渠边的柳树有枝条垂进水渠，随着徐徐春风卖弄着身姿，枝头更有鸟儿鸣啼，却不知看似平缓的水中却暗藏汹涌。

楚卿在水下撇开了沉重的帽子，解了内侍的外衫，扯着它暗自续足了力在水底一下一下的朝着水闸游去，看似无用的衣裳却在此时成了最好的帮手，楚卿嘴里吐了个泡泡，卖力的干了起来......

风华直到趴在台阶上目光仍有些呆愣愣的，楚卿皱眉拍了拍他的小脸，就见小人儿扭过头来目光呆滞的瞧着她。

确认少年无事，楚卿将藏在怀里的行礼包拿了出来就着被水草掩盖的石阶翻捡起来，须臾，一件干爽的女衫放在了少年身边“你没的挑了，想跟着我，就把衣服换上。”

方才呆愣的风华此时瞧着更多了些缥缈，却还是拿过了女衫，连滚带爬的缩进了旁边的另一块石阶，楚卿拿着仅剩的另一套干爽女衫，瞧着少年若隐若现的黑色发顶，眼中闪过了看好戏的兴味。

此时二人出了宫，却暂困在宫外的水渠中，不远处就是玄武门和御街，是以，楚卿就将这块被水草掩盖的窄小石阶当成了喘息处，伴随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衣料与草木摩擦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