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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庞浮起些许怅然之色:“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有时候活得太拘谨了,我想你能够轻松一些,不要成天都像一根绷紧了的琴弦。
琴弦太紧的时候,就需要调一调,才能弹出美好的音乐,更能免于断裂。”
“谢谢。”
明蓝心里有所触动,不由地便挽住了他的手臂,“走吧,阿胜的车应该已经停在门口了。”
“你们要带几个朋友都没问题,票我自然会提前派人送到。”
也不知南庆是因为不习惯被她这样挽着,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脚步一下子变得稍显凌乱,可他并没有提示她换个姿势,而是任由她这样挽住自己的臂弯。
“江淮和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只是我想,江淮难得肯出门,有一个人是非去不可的。”
“谁?”
“时薇,江淮的未婚妻。”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江淮有未婚妻?”
“嗯。”
她无意识地把南庆挽得更牢。
别墅的大门口,阿胜的车果然已经候着了。
明蓝正要请南庆坐上车,却听他说:“我还想和你聊几句,可以请你家的司机再稍等一会儿吗?
“可以。”
明蓝并不讨厌和南庆聊天,爽快地应道,并让阿胜原地等候,她则与南庆往前继续漫步。
“你怎么看?”
“什么?”
他的问题让她感到摸不着头脑。
“关于江淮有未婚妻的事。
我在想,如果我已经下决心和喜欢的人结婚,就绝不会是江淮这个样子。”
南庆认真地说。
她本能地不喜欢江淮受到“攻击”
,尽管很多时候,别人的话出自善意、不无道理,她依然忍不住要替他辩驳:“以江淮的情况,能下这样的决心就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们没有权利要求他表现得和常人一样欢天喜地。
毕竟……”
南庆的表情有些受伤:“毕竟他和常人是不同的,是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蓝手足无措,她知道自己无心的话语让面前的他产生了代入感。
南庆低下头,作了一个深呼吸,似乎迅速振作起来:“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即使是一个不能行走、或者目不能视的男人,既然已经决定要爱一个女人、甚至已经到了缔结婚约的地步,他首先应该是欢喜的——那份从心底生出的欢喜,不是别的什么阻碍能够掩饰住的,可是江淮,他有么?他也不该是如此颓丧的样子,他应当有一种动力,让他变得强大起来,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守卫自己的爱情。
如果他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岂不是误人误己!”
明蓝心间一颤,这个男人,看他不过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竟然能把感情这件事剖析地如此之深。
她忽然好奇一件事,也没多想便张口问道:“南庆,你有过那样的感觉吗?——爱一个人,爱到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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