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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辈,碰巧长得像而已,豆先生您是不是先唱一段,让我们也开开眼啊。”
托肯随口敷衍,他并不在乎对方怎么想,反正在他计划里,这位尼德兰来的戏剧大师根本就不可能再走出这个房间,待会儿美狄亚的歌声之下,你有什么话都留着和那位星海之主说吧。
刘永禄也听出来对方耐心快耗尽了,一绷脸儿,从角落里把定音鼓拉出来了,这本就是美狄亚平时在庄园里排练的地方,乐器自然是不缺。
让我唱我就唱吧,托肯这小BK岁数不大,脸儿还挺e(一声古板)的,不好对付,还打美狄亚这下手吧,拿捏好她戏迷的这个弱点。
唱嘛好呢,刘永禄扫视了一圈正看见墙上那幅油画了,来个应景的吧。
只见此时刘永禄,双脚微微分开,手里轻握鼓槌,气运丹田,词儿未出口,表情先到了,一副凄凄惨惨的苦命人面容,先叹了两声,紧接着一拍鼓面,他唱起来了:
“哎!
唱的是哎,八月里的秋风,人人都嚷凉。
一场啊白呀,露严霜儿一呀呼场。
小严霜单得打那个独根草,挂大扁要是甩子就在荞麦梗儿上。
燕儿飞呀南到北它还知道冷热,绣女在房中她还盼想着才郎……”
“我誓死不嫁苏大公子气得我一场大病卧在床一顿吃不了这半碗饭两顿喝不了这一碗汤……”
唱的什么啊,正是梅花大鼓的传统曲目《王二姐思夫》。
刘永禄也是有感而发,虽然不知道画中间具体的是非曲折,但这一定是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来个小媳妇哭情郎正正好!
托肯和美狄亚最开始让刘永禄那一嗓子吓了一跳,他俩哪儿听过这个啊,但越听越觉得哀婉,越听越觉得心酸,词儿虽然是听不太懂,但曲音儿是相通的。
听到最后托肯这酒也不喝了,人就呆呆地在那看着刘永禄,那边尾音儿早就收住了,他还愣着呢,全然忘了说话鼓掌。
这尼德兰的戏剧大师真有玩意儿啊,尤其是在那个年代,世界范围内还没有反串这个说法,都是男的说男的词儿,女的说女的词儿,刘永禄这一个反串顿时让他耳目一新,原来这男的唱这种戏还能有如此效果?
可惜了的,真是一位远道而来的戏剧大师,但没办法,您今天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们。
再看美狄亚呢?
眼泪下来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反正一行行清泪顺着瓷器一般的脸颊就开始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哭归哭,但她却没有抽泣,一般人哭成这样无论如何都得鼻子使劲吭哧两声。
但美狄亚没有,就仿佛她的身体和灵魂此时此刻被剥离了一样,身体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灵魂却坚持不住了。
托肯看着美狄亚这样,手上一用力,“咔嚓”
一声,玻璃杯竟让他给捏碎了。
托肯眼面皮直跳,因为他知道,眼前之人,自己的祖母,神祇的容器,这个婊子,哭的并不是自己的祖父,而是那个她无耻背德下勾搭的面具人。
托肯冷哼了一声,从刚进屋的老管家手里接过了毛巾擦了擦手。
美狄亚你早该死在四十年前,不过等神祇降世之日,就是你残存灵魂磨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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