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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挺着胸脯想说什么,却被韩氏猛然拽了一把,强行按了回去。
谢芙蓉举止从容依然淡笑着:“荣国府虽富裕,但也要居安思危,起居节俭。
荣国府上的家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煮熟的鸭子——嘴硬!”
楚云弈瞪了一眼谢芙蓉,望向荣国公:“荣国公,瞧你养的好孙女,脾气不小,嘴巴挺毒!”
楚云弈说这话时,面上虽看不出有一丝笑容,但口气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荣国公便顺势陪笑道:“芙蓉这丫头年纪还小,这几年老臣又隐居在外,疏于管教,在殿下面前失礼了,还请殿下恕罪。”
又扭头向谢芙蓉使了使眼色:“还不快向殿下赔礼?”
荣国公的话音刚落,这厢谢芙蓉还没有来得及有何动作,楚云弈便扬声道:“免了,这种虚礼也没什么意思。
那副《溪山茶事图》到了便让这丫头送到北宫去吧,也算是赔罪了!”
荣国公在脑海中很快地思忖了一番,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便应下了。
但谢芙蓉却是忽然一怔,楚云弈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让她去送图,想起刚进门时楚云弈凛冽的目光盯着她,自己脖颈上特意被领口遮着的伤口竟不小心暴露在外,难道他当时看到并且怀疑到王荣甫的身份上去了?
谢芙蓉还没有想明白,楚云弈又道:“今日本王来荣国府的时候路上捡了件府上丢的东西!”
楚云弈抬手示意了一下吴刀。
吴刀立即明白,领命出了荣福堂,不一会儿便拎着个人进来,一把扔到了堂中央。
当看清那人面容时,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自打楚云弈进了荣国府便一直收敛着低首不语的韩氏和谢瑾瑜。
韩氏几乎是面色惨白,指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薛涛,声音颤抖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楚云弈轻抿着茶,悠悠靠在椅背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秋氏瞧着楚云弈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很快明白了什么。
昨日夜里薛涛被人毒死,今日她和府上的人才发现,因着三日的期限,急急地赶来了荣国府,薛涛的尸体暂停在了自己的府上,也没仔细验查人死透了没,还有没有救。
思忖着方才豫王一进了府谁都不问,连老夫人都晾在了一边,单单问起了芙蓉小姐。
只怕这豫王找《溪山茶事图》是假,帮衬芙蓉小姐才是真。
那薛涛定是被他的人又救活了。
想到此便从容上前,不卑不吭地对韩氏道:“瞧二嫂这话问的,薛涛这么大个大活人就在眼前,二嫂这么问,难道是希望他死了不成?又或者……”
秋氏紧紧地逼视着韩氏的双眸:“二嫂做过什么?”
“胡说!”
韩氏反驳道。
又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很快恢复了一副从容的表情,嘴角换上了她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最端庄的笑容:“二嫂能做过什么?不过是你方才说她被人毒死了,此刻又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二嫂以为她是鬼魂附体,吓着了而已!”
“哦?二嫂也信鬼神之说么?”
“呵呵,”
韩氏干笑两声:“鬼神之说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二嫂也是凡人。
既然这薛涛没死,弟妹还是快些问案吧,好洗刷了芙蓉丫头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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