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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戚容立刻拉下了脸,冷冷地道:“知足吧你,也就我还看在昔年面子上给你塑个像,谁还肯供你?你这次能再飞升,多半是抱着君吾大腿哭哭啼啼把膝盖都给跪烂了吧。
到上天庭随便看一圈,哪个神官不比你风光体面?飞了两百年的都能把你踩在脚下,都快八百多岁的人了混成这个样子,真是失败。”
谢怜微笑道:“表哥是挺失败的。
不比表弟,才八百年就是凶了。”
谢怜可太清楚该怎么治他了,花城在一旁哼的笑了一声,戚容的脸当真青了。
他在几人之间扫视一阵,忽然道:“看这幅架势,你今天该不会是求着花城上门来整我,给你出气不平的吧?”
谢怜一怔,想想这幅架势,竟觉得无法反驳。
戚容道:“瞧瞧你们,一听我说你的不好,哇,他火成这样。
莫不是被你头顶上的圣光感化,闪瞎了眼?啊哟哟,我发现了,他好像本来就瞎了眼!
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忽的两眼一黑,脸颊剧痛,鲜血狂喷,竟是又被人打了一拳。
然而,这一拳却不是花城打的,而是谢怜。
谢怜出手奇快,冷冷地道:“我从前没打过你,不代表我一直就不会打。”
这一拳可狠,好半晌,戚容才终于能出声了。
他像条癞皮狗一样躺在地上,捶地大笑道:“太子表哥,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天哪,我们高贵善良,悲天悯人,乐于助人,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太子殿下,他给我脸色看,他还打人,他居然打人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
!”
他亢奋得不像话,以至于疯疯癫癫。
郎千秋从未见过言行举止如此诡异之人,一场他的独角戏看下来,整个人都惊呆了,喃喃道:“这……这人是疯了吗。”
谢怜习以为常,见怪不怪,道:“你听到了,这人疯疯癫癫,心智不正常,他说的话没什么可信的。”
这时,戚容的笑声却戛然而止,陡然正色,冷笑道:“你可别急着跟人说我疯了。
我问你,安乐王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方才是花城问他,现在却是他问谢怜,郎千秋一下子又在意起来。
谢怜心一收,没能立刻回答。
戚容则慢慢爬起来,靠着那跪地石像坐了,道:“安乐死后,我剖了他尸体肚腹来看,他五脏六腑都是被极为凌厉的剑气震裂了,所以才没有外伤,但咳嗽呕血不止。
这种法子,普通的剑客根本做不到。
我原先还以为是永安贼请了什么异人方士做了好伪装成安乐病逝,现在想想,还有一个人也会做这种事。
这个人嘛,当然就是我公平正义的好表哥了。
毕竟我们的花冠武神太子殿下,可是一朵圣洁绝世的天山雪莲呢……”
花城一脚踩下,戚容痛得嗷嗷惨叫,郎千秋只觉得头都要炸了,抱着脑袋满眼血丝道:“闭嘴!
你想明白什么了?到底谁是凶手,鎏金宴怎么回事?安乐王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戚容道:“郎千秋你怎么还想不清楚?我都能理个七七八八了,看来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你师父是个什么德性。
来来来,我给你剖剖我的好表哥:这位前仙乐国的太子殿下跑到你永安做了国师,教了你五年剑术……”
他说了几句,谢怜长剑一振,还未上前,郎千秋的重剑便拦在他面前,道:“让他说完!”
谢怜道:“知道他是疯子你还听他胡说!”
芳心一剑挥下,剑身分明纤细至极,却是震得郎千秋险些握不住那把巨型重剑。
谁知这时,一弯银锋轻轻巧巧地一挑,将他剑锋钩起,偏了开来,谢怜一怔,道:“三郎!”
戚容看出了谢怜分明不愿让他多说,不想让郎千秋多听,他就偏偏要反着来,抓紧时机道:“安乐王是我们仙乐的大好男儿,他很听我的话,假意与你交好,鎏金殿一锅端了你们永安一窝贼子的狗命,被你师父撞见,安乐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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