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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书见柳瑶华点名提到她,微微一愣,连忙应是。
柳瑶华见她紧张,淡淡莞尔:“本宫只是有些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华怡夫人动作频频,显然是因为与姐姐素有嫌隙,这才在算计姐姐不成,反而来寻本宫晦气,回回拿本宫作伐,摆明了是要为难我们柳家,这桩桩件件的委实过分。
本宫看这许多事,还是禀报姐姐知悉的好。
你既然刚从流华宫来,想来与那处宫人也都熟稔些,便去与姐姐说一说吧,省的咱们大家都被蒙在鼓里,只等着被那起子小人算计坑害。”
司书蓦地抬头,不敢相信的望了眼柳瑶华——宁妃肯安排她做事了?这是信任她了?连忙福身应声,心中却是欢喜非常。
“娘娘是怀疑……这些日子以来的事,都是华怡夫人所为?”
司琴忙问,这才听出自家主子这是将矛头对准了如今后宫的当权者——华怡夫人。
司书与莲歌也疑惑不解地望着柳瑶华:难道,主子是发现了什么不成?还是故意为之,想挑唆起瑾凝夫人与华怡夫人敌对?不不,那两人显然早几年里就已然剑拔弩张,甚至是柳家与慕容家,都已是敌对阵营。
柳瑶华摇头,淡淡一笑:“本宫手中虽没什么切实证据,却也能够推断出是谁人在背后下的黑手,今日听了莲歌姑姑所言,却也更加确信,也算不得是凭空臆想,诬赖好人!”
柳瑶华将她们的疑惑尽收眼底,便道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推测——手中虽则没什么凭证,但这些在斗争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宫婢们,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而且,柳瑶华所言每件事,深究下去其实都可以找到人证物证——不管是那位害人的宫女,还是替柳瑶华诊断的太医。
其中过往,捏造不出,必有人曾亲眼所见。
柳瑶华缓缓吐落最后一字,也不免寒颤:华怡夫人招招害人,面上却装着无辜谦和来示好结交,其心思藏的深不说,也真够歹毒!
撇开柳家与慕容家两家嫌隙,她柳瑶华与她可有何过节,偏百般捉弄,使其丑态百出,沦为宫中人之笑柄?且谋略极深,失君心者失人心,如今,谁还肯把她一介罪妃当回事?
不等大家说什么,外头司画却是飞速跑进来,催促道:“娘娘,贵妃兰妃到了,已经先去给太后请安了,娘娘也快着些才好。”
柳瑶华不由惆怅蔫声道:“哎,她们今日怎的这么勤快!”
那撒娇似得不满以及抱怨,叫司琴几个都笑了起来,不过进来传话的司画却撅着嘴巴:“娘娘,您可是没瞧见,那贵妃娘娘可真是好大的排场呢,近身七八个宫女跟着还不算,一应仪制都喧哗的紧。
而且,身上的珍珠比平常的朝珠都大个儿呢!”
司画举起指头比划,说那哪儿是什么珍珠项链啊,分明是穿的丸子串儿!
让人无不稀奇!
莲歌眸光微闪,望了眼柳瑶华,低声劝诫:“贵妃自有贵妃的仪制,宫女内监本身就比咱们娘娘多些。”
三个女婢互相一望,脸上似懂非懂,总觉得莲歌姑姑话里别有深意似得。
只是,柳瑶华含笑不语,莲歌这是要柳瑶华闭嘴,别去招惹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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