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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里,白萝可谓是内忧外患,内有卫明贞,外有徐贵妃,一个比一个难缠……
她这身上的药,隔四个时辰就要换一道,全然都是卫明贞来亲力亲为,从开始的不习惯,到后面习以为常,也亏得有洁癖的女人,瞧着那一团乌黑的药草只轻轻皱眉。
“殿下,你,你不觉得很难闻吗?”
那股怪异的药味,早已不是局限范围的难闻了,偌大寝殿,似乎每个角落里都散发着,闻的白萝这个学医理的都脑袋发晕发涨,甚是还怀疑那个年轻太医是否开错了药。
“有何难闻,又不是敷在本宫身上,日后出去别人看的也是你。”
等等!
白萝抓住了几个关键字眼,转头就看向了卫明贞,不妙的问道:“你啥意思?”
正待包着药草的卫明贞,余下长发微动,精致菱花纹广袖高挽,已是熟练的动作叫人甚是咋舌,随意扫了白萝一眼,便道:“听说这药敷久了,难免会留下些许气味。”
白萝只觉眼前一黑,可细想一下,药草极易入骨,留下本草味道,似乎也不是不肯的事情。
知道她是信了,那一脸隐约绝望,衬的亮丽小脸倒是极怪异,一双眼睛怕极的闭合着,卫明贞低头之际,满意的笑直达幽黑眼眸深处。
这才不过一日,白萝的伤口也不见好,乌黑发紫的一片,好在也没扩散。
缓缓用清水浸湿的绢子,卫明贞凝视着慢慢擦拭,再次微渗的鲜血,让她皱眉。
难以言喻的疼意,让白萝很是不适,她怕疼也忍的住,毕竟卫明贞这个外人在,为了面子她也不好意思直呼,可这女人极其不自觉,偏生就找了疼处去。
“呼!
殿下您能轻点不!”
“很疼?”
只用食指压着绢子一角的卫明贞,立刻停了手,也怀疑是自己用力过大。
白萝立时有种错觉,不敢多想,便胡乱点了点头,侧面过去边对卫明贞说道:“无事的,随您,劳烦殿下快些就成。”
这不算好声的语气,让卫明贞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这手下的动作倒还真快了些许,很快便换好包扎了,那迅速的首发快速却有些不熟练。
怕是只有南夜知道,身为太子的她为了学这手艺,是足足一个时辰都没停过……
一切,都为的不过是榻上这个没心没肺的白萝罢了。
妥当后,便是不再话语,一个兴致勃勃卧榻看奇闻异录,一个便高贵冷艳处理政事去了。
独独叫卫明贞想不通的,便是明明有议事厅的卫明贞,为何将所有的奏折上书都搬来了偏殿?
不过,白萝觉的也不错,起码看到哪个地方看不懂,还能不时问一下。
午时用膳过后,便有宫人来报,道是荣国公府白侍郎已至承安门外,要求见于白萝。
彼时,白萝就坐在放了帷幔的榻上,一听是家里来了人,也不等卫明贞回应,便忙不迭的说到。
“快让她们过来吧!”
宫人俯身褪下,透过薄薄的纹花纱幔,白萝看见卫明贞正走过来,迆地的海棠红裙摆缓缓行过透亮的地面,二重单裳长褂清雅素淡,却毫不影响此人之美,冷寂如空谷幽兰,却妖异美艳。
白萝一手拉过锦被遮住胸前,待明黄的纱幔挂上如意钩后,她瞬间了涨红了脸,指着卫明贞就道:“快些给我,快些。”
素长柔荑捏着一件薄薄的淡昙花纹中衣,净白如雪,不出意外,那小后领子上,应该还有一个“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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