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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讲台的时候,我用手掂了掂那包烟,很轻。
这说明虽然包装得很完整,可里面是空的,那不是香烟,是烟盒。”
“我说过,这些都是道具,不许摸!”
“可是你说过,在我们的工作里,没有道具,一切都是现实。”
老赵“啪”
地一拍桌子,大声喊道:“犟嘴!”
李春秋毫不示弱地说道:“第一节课你就说过,除了自己的眼睛和手,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老赵看看他,片刻后,才说:“李春秋,满分。”
“爸爸,我写完了。”
李春秋被儿子的话拉回了现实,他接过李唐递过来的那张单子,上面写着望远镜、笔、积木、杯子、眼镜盒、铅笔、苹果等字样。
李春秋点点头,有些倦怠地说:“挺好的。”
听到爸爸如此简单的评价,李唐有些失望,又问了一句:“完了?”
李春秋正要说话,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李唐马上把刚刚的游戏抛到脑后,飞快地冲向门口,喊道:“妈妈!”
姚兰看见儿子也有些激动,一下子搂住了李唐,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向李春秋——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径直走到门口取下大衣,对李唐说:“爸爸晚上有夜班,明天见吧。”
然后,没等李唐和姚兰说话,李春秋就头也不抬地走出了家门。
刚刚打开的大门,又在身后关闭了。
姚兰的脸色一片灰白。
送走了李春秋,丁战国重新回到高阳的办公室。
一盏小台灯下,二人进行了一番密谈。
“你怎么看李春秋的分析?”
高阳问道。
“逻辑严密,论据充分,挑不出什么漏洞。”
“是啊,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周密严谨的反侦查措施——我对这个人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毫无疑问,杀害老郝的就是那个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国民党特务。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杀害老郝这样一个司机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也许,老郝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有这种可能性。”
高阳看了看丁战国,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丁战国想了想:“第一,从跟老郝关系密切的人开始调查,主要方向是案发时不能证明去处的;第二,对前后院种植灌木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争取找到案发的第一现场。”
高阳点点头表示赞同,丁战国对案件的梳理和侦破越来越成熟了。
很快,他的表情又陷入凝重,开口道:“这个藏在我们身后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夜幕下的李春秋,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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