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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好臭。
不过没我的臭。
」
「不信我们叫荆天明来评评理,看是谁的才臭?」
「评理就评理,我还怕你吗?荆兄弟,你来闻吧!
」
高月躺在床底下,隔壁房中的声音一句句都听得十分清楚,要不是毒性发作痛不欲生,她早就笑了出来。
「盼只盼他们能缠住天明哥,别让他发现。
」高月虽知身上这毒无药可解,难保何时就会在荆天明面前毒发身亡,但还是想能瞒得住一刻便是一刻,不愿荆天明为自己多担一分一秒的心。
「快了,一盏茶的时间快到了,」高月忍着剧痛,心想:「待会儿我便可以出去跟天明哥一块儿闻臭袜子的味道了。
」高月正努力安慰自己的时候,房门却呀地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高月听着人声响,知是马少嬅带着姜婆婆、紫语回这里来了。
三人回房时,经过马先醒与马大声房间,只听得他们阵阵争吵着到底是谁的袜儿臭些。
如今进了房,虽掩上了门,二马兄弟的叫嚣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马少嬅听兄弟胡闹,倒有些不好意思,便对紫语言道:「这两兄弟这把年纪,还这样淘气,真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紫语甜甜地笑道:「伯母这样讲,就太见外了。
我倒觉得二位叔叔很有精神哪。
欸,婆婆你也坐啊。
」紫语扶着马少嬅坐下之后,见姜婆婆东张西望不知瞧些什么,心中只盼这老太婆赶紧出去,嘴上却邀她一块儿坐下歇息。
「我不坐了,这里挤得狠。
」姜婆婆冷眼言道,边说眼光边向床底下瞧去。
原来马先醒、马大声两兄弟虽吵,但姜婆婆一走进屋子还是立刻便听到了第四人的呼吸声。
姜婆婆停了一会儿,暗自思忖道:「原来是那个小丫头。
呼吸这么乱,看来要不是受了伤、便是中了毒。
」不过姜婆婆素来对马家人以外的安危丝毫不以为意,一旦判断了高月绝不是马少嬅的对手之后,便将眼神挪回到了紫语身上。
近来姜婆婆为防紫语,日夜皆是寸步不离马少嬅,但也因此越看紫语便越觉得厌烦,实是想借故离开一下,便对马少嬅说道:「小姐,我下去帮你沏个茶再上来。
」说罢便弓着背慢慢地下楼去了。
姜婆婆一走,紫语顿时打起了精神。
自从卫庄送来玉佩之后,紫语便千方百计的寻着机会要让马少嬅瞧见,只苦于那老太婆死死盯梢自己,竟无一刻之机可趁。
此时她既离去,高石然又不在房中,便是天赐良机。
紫语四下打量房内,只见房中四处整洁、淡雅清香,桌上还摆着鲜花,便站起来在花瓶中选了一朵大的摘下,同时趁着背对马少嬅之时,轻轻将领口略略扯低了些,好让那白鱼玉坠能更容易为马少嬅发现。
「这么美的花,伯母戴上了一定更美。
」紫语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要将花儿插在马少嬅发上。
马少嬅见她要帮自己戴花,但笑不语。
紫语轻轻俯下身去,不经意的露出了颈间那块玉佩。
马少嬅一见紫语胸前那块白玉,登时如遭雷击。
她一把儿推开紫语拿花的手,却端起了那块白玉细细瞧着。
连说话的声音,都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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