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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月长舒一口气,首先用手指触摸了尸身上的几个部位:“我不是法医,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她死了,温度上来说刚死不久。”
接着,她扒开了黄青澄抓着脖子的双手,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起黄青澄的指甲。
“初步判断,是被什么东西扼喉了,嗯,指甲有损坏痕迹,应该掐住什么了……”
她换了好几根手指,观察了很久才说道,“但指甲里……并没有皮屑和血迹,她最后用指甲抓住的,不是生物。”
“是……俊雄……”
夏伴倒抽了口凉气,“俊雄的外壳比钢板还硬,用指甲抓的确什么都不会留下,指甲损坏也很正常。”
吴羽伦蹲在尸体旁,用手电照着黄青澄的脖子道:“不是俊雄,我在俊雄的手上留下记号了。”
“???”
“荧光粉,具体来说,是廉价洗衣液,里面都掺有荧光粉。”
吴羽伦说着又照向了黄青澄紫青色的脖子,“研究俊雄行为的时候用的,他摸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痕迹,但黄青澄身上没有。”
“还有这招……”
“谁知道会用在这上面……”
吴羽伦咬牙问道,“能判断扼喉过程么?”
“这个我真的不懂。”
程文月观察着淤青的喉咙,“只能判断是用手指大小的东西掐住喉咙导致窒息。”
“就像这样?”
吴羽伦抬手比划着掐脖子的样子,“正面一对一?”
程文月搬起黄青澄的头,看着后脖子道,“后面也有表皮淤血,大概就是你这个姿势吧。”
“俊雄的手有这么大么?”
夏伴问道,“他是不是要跳起来才能做到?”
“我说了,不是俊雄。”
吴羽伦按着着膝盖起身,“我的俊雄,是个很温柔的男孩,表面上在吓唬人,其实只是想引人注目罢了。
我完全放开他在密室里和我共处了很久,把刀子塞到他手里他都不敢拿,他胆子相当于四岁小孩,力量也完全不如我,绝对不可能是他。”
话罢,吴羽伦走进房间,又用手电筒照射起门把手:“没有痕迹,这里也没有,锁也是完好的,妈的……早知道在俊雄全身都涂上洗衣液了。”
他又在房间和卫生间里照射起来,企图寻找一丝荧光,但很徒劳,什么都没有。
最后,他无力地坐在床上,把枪放在身旁,转望向门前仍未瞑目的黄青澄:“唉……最后,也没吃到你喂的饭……”
程文月也垂下了头:“对不起……我不该塞你馒头。”
“干……不是这个意思。”
吴羽伦抓着额头道,“夏伴,看你的表情,已经理解我为什么朝同伴举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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