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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到组织部要求调离岗位的事情,梁健除了金凯歌谁也没告诉。
金凯歌说,前段时间我们一起搞规范权力运行机制,刚有了些起色,镇上工作刚开始规范起来,你怎么想到要走呢?梁健说,主要是因为要回避的问题。
金凯歌说,他宁可他留下,余悦回区里担任领导也是可以的。
梁健说,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她才来这么几个月。
金凯歌一想,也是,组织上不可能这么随意地调动干部。
最后,金凯歌道:“不管怎样,你也要参加这次的党员活动,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参加镇上的党员活动。”
梁健没有理由拒绝。
近些年各乡镇流行党员活动的时候,组织镇机关干部到周边城市转转,名为党员活动,其实就是公费旅游,也算是镇上给干部的一种待遇。
这次的党员活动分两批进行,一批由党委书记带班,一批由镇长带班。
梁健和余悦都在镇长金凯歌的班上。
这年的党员活动,路线是华西村、镇江和扬州,这也是镜州市众多乡镇党员活动的流行线路。
第二批的镇干部,提早了一刻钟到镇政府大楼前集中。
镇领导班子成员当然等一般干部都齐了再下楼。
梁健想:“这次,谁又把我和余悦安排在同一批的!
她已经和我有二十来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一起出门也肯定会很别扭!”
正这么想着,有人在梁健敞开的办公室门上敲了几下。
梁健一看,这不是余悦是谁?梁健看到余悦脸颊稍显消瘦,但不失美丽。
难道这些天,她也很痛苦,这会回心转意了?梁健赶忙道:“余悦!”
余悦朝梁健勉强一笑,然后慢慢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张纸。
梁健奇怪,这张纸是干什么用的?
余悦很快让梁健知道了,她把纸张平放在了梁健桌上道:“梁健,你看看吧,如果同意就签个字。
这两天正好出去党员活动,有时间考虑,签好了,随时给我都行。”
梁健拿起了那张纸,看到纸上的抬头是“离婚协议书”
。
梁健心里像被马蜂蜇了下,一阵疼。
可这些天一系列的变化,也让他有了心理防御。
梁健抬头看着余悦:“既然我们走到这一步,你总该让我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吧?”
余悦强自镇定,她的泪水本将夺眶而出,从心里她是多么不想跟梁健分开,但是为了梁健好,她必须这么做。
她说:“我已经不相信婚姻了,上次同意结婚,本就是为当时有人把我们的照片贴出来,一时之计。
我已经不可能跟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
这句话真的起效果了,梁健听到这句话,心窝都缩紧了,他又想起了那次看到余悦和赵明华开房间的事情。
他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爱我,没想到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
余悦道:“最好在党员活动结束之前,能签好了给我。
好聚好散。”
说着余悦就背过身向办公室外走,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赶紧从衣袋中掏出纸巾,将眼泪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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