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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帝都。
一辆青黛色的马车摇摇晃晃,身后驮着好几袋杂杂碎碎的衣食用品。
一位公子坐在马车前面,身边的车夫在专心驾马。
公子将腰带里的酒拿出来痛饮几口,面朝曦阳,光圈照在他精致的轮廓上,顺着他下巴低落下去的不知是酒水还是汗珠。
南门驿站口来往的人不多,但经过他身边时总忍不住望他几眼。
高挺的鼻梁,单薄而粉糯的嘴唇,勾人的桃花眼,五官优秀,组合起来让人过目不忘。
怎得生得如此华贵,这位郎君可是从未下过天干过农活的吧。
一身月色衣裳,带着一枚玉佩,看起来像是从琼楼玉宇中飘下来的神仙。
这是谁家的郎君,怎生得如此秀目,可有婚配,生辰是几时,八字几何。
走过身边的人不禁这样想。
这是冼家三郎。
有人听过,看过,也仰慕过。
毕竟功名难取,总要考上几十回才能中举,从童生到殿试,有人需要花一辈子。
而冼家三郎冼云墨,今年十八,还未到弱冠年华,步步高中,如此聪颖过人、天之骄子,还是个外貌堂堂的郎君,这对于男子来说就是个劫孽,对于女子来说就是朵仙莲。
“三哥儿,过了这个南门关口,我们就回到京城了。”
一个戴着小灰帽的小斯掀开了马车帘子,对他家郎君说道。
“嗯,”
冼云墨嘴角上扬,“总算到了。”
“哥儿,我听说老爷这么急叫你回去,不是为了尽早准备明年的春闱科考,是老爷想给你物色物色几个人家。”
小斯说道。
“别瞎扯,络绎。”
冼云墨没将此事放心上。
“真的,”
被唤作络绎的灰帽小斯打了包票,“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总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你也知我心思不在这,”
冼云墨眼穿过远处的皇宫玉宇,还有小巷楼房,“我只想早日功成名就,取得个状元郎,入仕为官,为君为民。”
这也是他家父亲对他的期盼,也是他从小到大秉承的道。
儿女之事,暂不放心上。
“哥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也得先有个家,才去治国平天下,这两者是可以兼顾的,也不必对它一概不理。”
络绎劝了劝他家的哥儿。
马车一路行驶,有时经过陡坡马车上颤颤巍巍的,也是幸亏快些到了,不然抖得络绎想跳车自己走路。
“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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