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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峻的怨仇,再过一年来报不成么?让我先陪你一年。”
过了良久,只听杜浒低声道:“怎么办?我得想法出去!”
奉书嗯了一声,闻到他身上男子的气息,不觉一股喜意,直甜入心中,轻轻往他身边靠去,蓦地左臂与左腿上碰到一件冰凉之物,吃了一惊,伸手摸去,竟是一柄脱鞘的宝剑横放在两人之间,忙低声问道:“这是甚么?”
杜浒道:“我说了你别见怪。”
奉书道:“谁来怪你?”
杜浒道:“我无意中闯进你的寝宫,又被逼得同衾合枕,实是为势所迫,我可不是轻薄无礼之人。”
奉书道:“谁怪你了呀!
把剑拿开,别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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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浒道:“我虽以礼自持,可是跟你这样的美貌姑娘同卧一床,只怕把持不住……”
奉书低声笑道:“因此你用剑隔在中间……傻……傻师父!”
两人生怕被帐外宫女听见,都把头钻在被中悄声说话。
杜浒只觉奉书吹气如兰,她几丝柔发掠在自己脸上,心中一荡,暗暗自警。
突然间衣袖带风,红烛幌动,座中跃出一人,身披道袍、手挺长剑,正是全真道士脱欢。
他横剑拦在厅口,大声道:“文奉书,你欺师灭祖,已是不齿于人,今日再做这等禽兽之事,怎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我但教有一口气在,断不容你。”
奉书不愿与他在众人之前纠缠不清,低沉着声音道:“让开!”
脱欢大声道:“大侄子,你过来,你倒说说,那天晚上咱们在终南山上,亲眼目睹这两人赤身露体,干甚么来着?”
胡小麻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左手高举。
众人见他小指与无名指削断了半截,虽不知其中含意,但见他浑身发抖,脸色怪异,料想中间必然大有蹊跷。
当下举起木棒打奉书的脸,骂道:‘小浪货,我打破你的臭脸,再挖了你的眼睛,瞧你做不做得成狐狸精!
’将手指甲来掐奉书眼珠子,奉书吓得怕极了,大叫一声,将她推开,她一交坐倒。
这恶婆娘更加怒了,叫来三个大丫头抓住奉书手脚,拉奉书到厨房里,按在地下。
她将一把火钳在灶里烧得通红,喝道:‘我在你的臭脸上烧两个洞,再烧瞎你的眼珠,叫你变成个瞎子丑八怪!
’奉书大叫求饶:‘太太,我不敢啦,求求你饶了我!
’蒋太太举起火钳,戳向奉书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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