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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你家猫怀多久了?别我进去吓着它了。”
田曼起身,回头一问,老妇恍然大悟的样子,掀开被子双足垂地。
“算起来快生了。
老妇得去看看,江子手粗,可别把狸猫弄坏了。”
嘴里嘟囔着披上外套往里屋去。
“骆山冲我们得先走。”
田曼小声的说。
天字房隔音比较好,在其中一个房间里说话,隔壁屋子听不到。
“你不要猫了?”
骆山冲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刚才那男的,这么说呢,算仇家吧。”
田曼看着骆山冲,觉着少东家因该没事,便说:“我得先走了,回头见。”
“我也走。”
骆山冲一听腾得站起,跟着田曼往门口去。
“你怕啥啊?少东家。”
田曼自觉不该告诉他这么多,两个人都走,会被怀疑得吧。
“那个人是不是白影阁的人?”
骆山冲看了眼里屋,小声问田曼。
“不是。”
田曼觉着谢京江要杀自己,因该是出于世家子弟的面子,为那种事灭口再正常不过,要说一个不缺衣食的富贵子弟当杀手,道理说不通。
“两位留下吃点茶吧。”
谢京江掀开帘子,一双寒星一样的眸子,田曼感觉他似乎不太欢迎他们两个。
“这个,在下还有点事情,过几天再来吧。”
骆山冲抱拳道。
“阿婆留你吃茶。”
谢京江没有一点感情,往待客的茶屋走去。
田曼忙向骆山冲抱拳,往门口走,骆山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里笑嘻嘻的,像是再说:我走不成你也别想走。
“姑娘请。”
谢京江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叫你呢。”
骆山冲拽着田曼进去茶屋,田曼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一言不发。
迎面扑来热浪,进屋便看见几个燃烧的蜂窝煤的桶装火炉,砂锅里的水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白色水泡,其它炉子上煮着不同的东西。
田曼低头坐到椅子上,不一会谢京江在她面前桌子上放下茶碗,这碗茶比主簿家的用料更多,茶汤上飘着葱花,恰到好处的几块大肉。
骆山冲端起碗吹了一下,往嘴里送汤水。
刚才才下了一盆羊肉,现在还吃,他吃不饱么?
田曼肚子里一团火,刚才跑的掉吧,因该能跑掉,这货真欠收拾。
“姑娘,在屋子里戴口罩不热么?”
谢京江打量着田曼,似曾相识的感觉。
田曼看了眼他冰凉的眼眸,连忙转开视线。
“她不热。
公子你手艺真好,有什么秘方么?”
骆山冲吃过后很是高兴,觉着这茶汤可以上菜单拿来卖。
“是阿婆做的。”
“这炉子并非楼中物,公子从哪里得来的?”
骆山冲也不气馁,过会问阿婆要便行。
看着炉子新奇,骆山冲看了眼田曼,觉着跟这人脱不了关系。
“同窗好友送的。”
谢京江并不愿多话,坐的很远。
“这炉子甚是新奇,里边烧的像是石炭,怎么会没有烟呢?”
骆山冲看着炉火,再看看田曼。
要是把这东西的图纸拿到手,冬天定然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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