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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之第七次从客厅转去自己的房间,中途第七次路过主卧,脚步顿了顿,停下,慢吞吞地移到门边,半个身子趴上去,耳朵竖起来,眼珠子不停地转。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从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这男人从头也不回地摔门进屋到现在,里面没有传出任何一丁点声音。
陆念之知道徐铭谦的很多习惯,比如上床之前一定会洗澡这个,他维持了二十多年。
今天突然破例,一定是有所原因。
至于原因,自己大概知道得明明白白。
陆念之咬了咬唇,面颊浮起羞耻的红色。
原地犹豫挣扎好几分钟,直到她隐约听到掀被子的声音,才想也没想一把推开门。
进屋就看见男人躺在床上,他双腿悬在床尾,姿势稍微有点松散懒惰,手臂压在额头上。
屋里没开灯,陆念之看不太清楚他睡没睡。
但是这么大动静他还没点反应……别不是疼晕了吧?
陆念之被自己这想法吓到了。
她小碎步移到床边,站在床尾,先是伸着脑袋看了男人一眼,发现他确实没有睁眼才慢慢把目光移到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看上去……挺正常的。
要不……摸一把感受一下?
额……陆念之狠狠甩了甩脑袋,心想自己怕不是疯了。
她又不是医生,别说摸一把,就是摸一晚上也摸不出来个所以然啊。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沙哑质感的男低音响起:“研究出来什么了?”
陆念之吓的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着墙,眼睛瞪大。
她看到黑暗里原本在床上躺着的男人慢悠悠坐了起来,坐姿略显缓慢。
借着清淡的月光,能隐约看到他平常波澜不惊的脸上有点不耐烦。
也可能是疼痛难忍。
陆念之身为“凶手”
狠狠地自责了一下,然后吸了吸鼻子,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囫囵吞枣地问了一句。
徐铭谦没听清,皱着眉,“说什么?”
陆念之咽了咽喉咙,先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然后才口齿清晰地问:“你那个啥,没事吧?”
话落,房间里一片寂静。
床上的男人面色难辨,但至少能确定的是他不开心。
陆念之第一想法就是完了,她以后要守活寡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陆念之也不怕了,上前一步,抓住徐铭谦的手臂,目光十分虔诚认真,“我们去医院吧。”
徐铭谦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陆念之心里愈发地没底,她甚至希望这个男人能像平常那样毒她两句。
“没事的,现在医科那么发达。”
陆念之一边说一边不受控制看向男人某处,盯了三五秒才小声说了句,“应该不会……不孕不育吧?”
“你说什么?”
男人忽然开口反问。
陆念之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不会不孕不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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