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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茶心道麻烦,若只有逐光门的人便罢了,怎还有一群喜欢添乱的家伙在这儿?不过等江汀揭露黄笑生真面目,占据了大义,他们这些正义标兵,道德卫士,估计不会来插手。
那对清秀少男少女见了江汀,一个高声喊“妈妈”
一个哭着嚎“娘亲”
便奔到送葬队伍这边。
少女抱着江汀手臂泣不成声,少男则问:“妈妈,你前两天被掳哪里去了?你没被欺负罢!”
江汀红着眼圈,对二人说:“妈妈被人救了,妈妈没事。
你们呆在妈妈这边,为外公守孝。”
“外公?”
少男少女望了望棺材,又看了看江汀抱着的牌位,都很疑惑:外公死了很多年了,每年都会扫墓上坟,为什么这里又有一副新棺材?
黄笑生远远地喊:“夫人,你怎这般胡闹?”
又抬手指向陆行微,喝道:“你个叛逆,先派人掳走我夫人,昨夜又遣人来偷我的刀。
又不知给我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今日整了这么一出,是何居心?想回来谋位夺权吗?”
黄笑生心中早认定了钟驼子和昨夜偷刀人都是陆行微手下,今日见陆行微率追风宗的道士们抬棺而来,夫人又与陆行微站到了一起,十分不安。
故而先声夺人,话里行间要让大家以为一切皆是陆行微的安排阴谋。
“师兄。”
陆行微刚开口,黄笑生便勃然变色,打断道:“你不要喊我师兄,二十年前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你还配喊我师兄么?”
身后逐光门弟子们纷纷点头,这些年,门内一直流传着有位女性长辈受辱自杀的事,据说与追风宗主有关。
陆行微怔了一下,又道:“黄掌门,我此来对什么权,什么位,没有半分想法,只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黄笑生冷着脸说:“讲。”
陆行微问:“师父当年究竟是怎样死的?”
黄笑生说:“师父是身陷魔教贼子重围,内力耗尽,被乱刀穿身而死。”
陆行微又问:“那师父死在何处?尸骨埋于何方?”
黄笑生回答说:“师父死在靠近羌州的一片野林子里,尸骨自是被魔教的人毁去啦!”
陆行微深吸一口气:“兹事重大,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黄笑生说:“我每句话都属实。”
陆行微突然大喝:“你说你每句话都属实?但这棺材里的,便是师父的尸骨!
骨头上没有一丝刀痕,他绝不是被乱刀杀死的。”
黄笑生冷笑:“鬼知道你从哪里找来一具尸骨来冒充?你们追风宗过手的死人多了去啦,你别是偷藏了别人家的尸体,然后跑来污蔑我,说是我杀了师父。”
“黄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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