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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茶来到甲板上,见船前方和左后方右后方各有一艘大船,有许多人举着火把,也有许多人拉弓引箭,暗道云家为了抓到钟驼子可真下本钱。
儒生见季茶出来,只道正主出现,顿时喝骂:“采花不成还要杀人,你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季茶没理他,冲着甲板上的几个云家人说:“你们看,我是你们要找的钟驼子吗?”
火光不算亮,站在最前的一名云家青年皱眉盯了季茶半天,只道:“看模样……不是,钟驼子比你年轻,也比你俊些。”
后面有人提醒他:“钟驼子没准会易容换貌,改音变调的本事。”
云家青年点点头,说:“你是不是钟驼子,把上衣一解便知。
那日钟驼子被我父亲刺了左胸一剑,受伤不轻,料想伤口即便愈合,今日疤痕犹在。”
其他人也喊道:“把衣服脱了!”
“赶紧!”
季茶一怔,然后怒骂道:“做你们娘的梦!
臭狗鳖!”
云家青年顿时肃然,向前跃起一剑刺出,却被季茶闪身躲开。
甲板上其他云家人亦挺剑而出,却无一人碰的着季茶。
旁边儒生心想:“此人若非钟驼子,怎会不肯解衣服?但他身法着实厉害,很难抓。
云家慷慨大方,在江湖和百姓中久负盛名,当出手相助。”
便加入了围攻季茶的战圈。
原本只面对云家数人,季茶躲闪游刃有余,但加了一个书剑一脉的儒生,以指代剑,招招凌厉,甲板面积又甚小,处境于己愈发不利。
船停江中,没办法施展轻功逃走,若被擒住,免不了要被扒衣验身,季茶情急大喊:“媳妇儿,再不救我,你就守寡啦!”
话音既落,不过两息,便有一道红色身影从帘后蹿出,头上依旧蒙着红盖头,手中已握了络腮胡猎户的短柄猎刀。
洪辰猝入人群,纵刀挥砍几下,云家数人手中长剑就全被磕飞了。
儒生拿了云家人一柄剑,与洪辰斗了三五回合,咔嚓一声长剑断为两截。
甲板上,其他三艘船,还有小船里撩帘观战的人,无不大惊:这新娘子,好厉害的武功。
儒生看出新娘子绝非等闲之辈,问道:“姑娘和钟驼子有何关系?真是他的妻子?”
洪辰不作声,一旁云家青年怒骂道:“你这丑老娘们儿,明知道自己老公在外做下三滥的事情,却还保他,是不是蠢到家了?”
季茶笑道:“我媳妇儿蠢不蠢且不论,肯定比你家小姐俊了百千倍。”
言语间忽地迅疾出手,直蹿到了云家青年身后,右手向上伸出,扼住了他脖子:“这是你们家的少爷吧?想要他活命,就放我们走!”
云家人没想到“钟驼子”
动作竟这么快,一时惊急万分,现在少爷被擒,纵有三艘船的弓箭手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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