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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真人能一眼看出我的具体情况,想必是有些道行,只是她与灵儿的师父似乎又很大的过节,所以灵儿跪下来求她,她都无动于衷。
“你们走吧,我不想掺和这件事。”
紫薇真人很绝情地说。
我感到气愤,扶起灵儿说:“灵儿别求她了,我看她根本没本事帮助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紫微真人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悦地瞪我一眼,仍然保持沉默。
灵儿擦干眼泪:“师伯,你要是不帮顺生,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紫微真人愤然起身,气恼地说:“你倒是没跟你师父学到多少本事,脾气却像极了她,你要赖在这里就赖着吧,正好我也休息一段时间不见客。”
说完,紫微真人甩袖离开阁楼,留我和灵儿在这里。
我冷哼道:“这算什么师伯,不帮我也就罢了,居然这么对你,我们别求她了。”
灵儿嘀咕:“我们不求她帮忙,还能求谁。”
想来也是,我们千里迢迢跑来的目的就是找灵儿的师伯帮忙,若是不找她,我们留在县城里也就没有意义。
不过偌大的淳安县,到处都是繁华的街市,我倒还想留在这里,不想再回到云水镇。
淳安县大,鱼龙混杂,我呆在这里没准儿还能混杂暗中势力的视线。
灵儿说她与紫薇真人只见过一面,是紫薇真人亲自去云水镇找她师父商量事情,结果没谈拢,两个人大吵一架,她师父就把紫薇真人赶走了,从此结下很大的梁子。
张师父与紫薇真人同出一门,灵儿的师祖也是个修道的女人,属于那种游历民间的道士,俗称野道士。
张师父入师门较早,所以灵儿的师祖格外宠溺她,将一生所学全都传授给张师父,而紫薇真人入门较晚,没有张师父那样受宠,日子一久,紫微真人就对张师父心存怨念。
直到灵儿的师祖仙逝之后,留给张师父的遗产几乎占据一大部分,而紫微真人则是分得一个城隍庙内替香客解签的活儿,紫薇真人积蓄多年的怨气彻底爆发,说出不逊的话,被张师父打了一顿。
后来紫薇真人凭靠自己的努力,从城隍庙内一个小小的解签一跃成为城隍庙内的第二把交椅,专门替人解梦,或者解决麻烦。
城隍庙的名声其实都是紫微真人打响的,在百姓的心目中,她的地位比庙主还要高。
灵儿说完这些陈年旧事后,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师伯挺可怜的,一直得不到师祖的重视,师祖跟师父说师伯心术不太正,太重视权势、地位,学成之后,恐怕不是好事,所以对师伯一直有所保留。”
难怪紫薇真人这么恨灵儿的师父,虽然她有点可怜,但这位可怜之人有她的可恨之处。
活了这么多年,她还跟小孩子似的,把对张师父的仇恨转移到灵儿的身上来,这哪里是修道之人该拥有的心胸和心肠。
灵儿执意在这里不走,我没办法,留下来陪她。
从云水镇出发到现在,我和灵儿在路上只吃了几口干粮,随后被崂山的道士挟持到淳安县,此时接近下午三点,我和灵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咕叫。
一直等到天黑,先前领我们来阁楼的小道士提着一桶水进入阁楼,见到我和灵儿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水桶,匆匆离开。
没过一会儿,这位小道士又回到阁楼,兜里揣了两个大馒头,递到我和灵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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