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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今天离开邺城的时候就想了一路,直觉告诉她,香玉昨晚去找孙将军的时候,半路上下车去见的那个人必然不会是秦钊。
据昨晚那个丫鬟环儿所言,香玉回来之后表现的很是开心,可见她所见到的那个人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由此可见,香玉昨晚在半道上所见的那个人并非秦钊。
想想也是,一个翠香楼的头牌去见一个寒酸秀才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而且从香玉的贴身丫鬟环儿对秦钊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香玉对秦钊并没有多少好感。
那么问题来了,香玉昨晚在半路上究竟是见了谁?
念及至此,她越发觉得香玉半路所见之人恐怕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过,这也不排除秦钊作案的可能。
因爱生恨,痛下杀手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来到县衙,却见秦钊跪倒在堂前,痛哭流涕的喊着冤枉。
“大人,小人冤枉啊!
我对香玉姑娘一片痴情怎会杀她!”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我家里并不富裕,但为了香玉姑娘我花光了所有的银两,故而昨晚才会做梁上君子去看望香玉姑娘,可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看着秦钊声泪俱下的可怜模样,众人还真是有些同情他。
不过,同情归同情,他杀了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宋县令端坐于高堂之上,微微皱眉,一脸的沉郁之色。
定罪要讲究个人证物证,现在倒是能确定秦钊出现在案发现场,可却未曾在秦钊家中找到香玉姑娘所中之毒。
宋县令威严地怒喝一声,“秦钊,本官劝你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闻言,秦钊脸色一片惊恐,身子都剧烈地哆嗦着,磕头如捣蒜,“大人啊,我真的没有杀人,还望大人明鉴……”
说着说着,他竟失声痛哭了起来。
人群之中的沈月看到秦钊如此模样,心中越发有些困惑起来。
突然,她想起那天韩捕快说香玉姑娘所中之毒是极为罕见的胭脂红。
这种毒药如此霸道必然是价值不菲,秦钊一个穷书生如何能买得起?
念及至此,她基本可以确定,香玉之死的真凶恐怕另有他人!
此时,宋县令手持令牌,冷声喝道:“将嫌疑人重打……”
“等一下!”
宋谦脸色一变,愠怒道:“何人竟敢扰乱公堂?”
沈月缓步走上前去,恭敬地看着宋谦,“民女沈月见过宋大人。
民女方才并非故意扰乱公堂,而是觉得此案另有隐情。
之前我对香玉姑娘的命案有所了解,还望大人允我说两句。”
见来人是沈月,宋谦轻轻点头,“沈姑娘既然有话要说,本官应允就是。”
沈月的本事他可是清楚,那晚抓住秦钊,她就功不可没。
只见沈月看了秦钊一眼,又看向宋谦,“首先,秦钊的确有杀人动机,可如果他杀人的话为何不直接用刀,反而要用价值不菲的胭脂红?”
宋县令皱眉不语,沈月提问的这一点确实有些说不通。
他想了一下,一脸狐疑地看着秦钊,“这或许是秦钊故布疑阵,迷惑官府,从而逃脱罪责!”
沈月赞同地点点头,“宋大人所言有理。
可是,据昨晚香玉的贴身丫鬟环儿的表述,这香玉对秦钊并未有任何别的心思。
这一点,大人可以叫环儿前来作证。”
宋县令略一迟疑,开口道:“来人,传环儿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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