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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晏清倒是不介意王晰就这么走了,只是,他那充满鄙夷厌恶的眼神和脸色是怎么回事?!
不满意这桩婚事?可以啊。
不喜欢夏小娘子?行,没问题。
可你那眼神和态度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儿过了?
是,夏家想结你王家这门亲。
可你若是不乐意,可以不答应啊。
让夏家去衙门击鼓告状去,他夏大学士舍得下那张脸吗?
即使夏家舍得下脸面,你据理力争、拼死不娶,不见得就会输了官司。
你王晰不愿意娶一个没文化的柴禾妞,又不愿意得罪夏家那什么狗屁的大学士,却把气撒在她一个小女子身上,这是堂堂男儿的行径吗?
哼,白长了一副堂堂男儿的好相貌,却原来是名不副实!
夏晏清神色不善的扶着头上的凤冠,思量着,既然姓王的不怕丢脸,那她也不用委屈自己吧?
凤冠这么重的东西,要不要现在就拿下来扔在一旁?就像王晰扔盖头那样子,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丢弃一边?
喜婆见新郎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甩下脸走了,暗自尴尬。
她从事这一行多少年,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
再看被王家二爷甩脸子的夏家娘子,喜婆不由的一惊。
是谁说的?谁说这位夏小娘子性子怯懦、没脾气的?谁说的,粗来,老婆子我一定不打死你!
瞧瞧那眉眼,瞧瞧那跃跃欲出爪子的手……那样子,似乎马上就要蹦起来,立时就要抓下凤冠摔在地上一样。
哎呦!
哪个说王家二爷和夏小娘子不般配的,若之论这不管不顾的性子,那是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总不能真的在自己手里,让新郎、新娘在新房砸场子吧?
喜婆连忙拾起盖头,一边连声笑道:“哎呦,啧啧啧,新郎官这样子……果然是二奶奶的良人啊。
瞧瞧,只看了二奶奶一眼,就如此动心,居然羞得跑掉了。”
“……”
夏晏清惊诧的瞪圆了眼睛。
王晰那么恶劣的表现,居然还能这么解释?您果然是业界的翘楚吧?
紧接着,另一个照应新房的王家妇人也赔笑上前,应和道:“就是呢,咱们二爷果然中意二奶奶呢,被二奶奶这一瞧,立时就慌得手足无措了。”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上前来,争先恐后、睁着眼说瞎话的忽悠夏晏清,连夏晏清的陪嫁李嬷嬷都上来好一通安抚。
一群人把那道喜的话说了一大通,喜婆招呼陪嫁丫鬟和李嬷嬷:“马上就有女宾过来看咱们新进门的二奶奶了,您几位扶二奶奶坐端正了才好。”
夏晏清翻了屋里人好几眼,才带着不忿、顺着上前服侍她的丫鬟和李嬷嬷的指点,挺直腰背,把沉重的身体坐端正了。
不知是谁送的信,过来凑热闹、看新妇的宾客还没来,本应在外面招呼客人、主持大局的王韬妻子袁氏,就出现了。
袁氏一进门,就是一连串的笑声:“瞧瞧咱们二奶奶,着实是个文秀的,咱们家就喜欢这样文文静静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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