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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一遭,以前府上还敢仗着她不受宠欺辱她的人收敛了不少。
沈哲被剑刺穿臂弯,那伤势不可谓不重,偏偏他还拿姒绾绾毫无办法,因为那女人似乎算准了她会秋后算账,那日离开之后,她就去街上逛了一圈。
于是她自行了断的消息不攻自破了,而他也不敢轻易动她。
姜婉柔一连几日都睡不安稳,今日她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的姜姒绾不是人,而是前来找她寻仇的恶鬼。
想起一向对沈哲低眉顺眼的姜姒绾变得如此不同以往,她心下也有了一些断论。
于是这一日,她便悄悄的请了一个道士回来做法。
夜色渐深,晚风微凉。
三个手脚麻利的家仆在姒绾绾居住的清澜苑外架起了做法的坛子。
留着山羊胡、眯眯眼的道士拿着桃木剑煞有其事的跳了起来,嘴中更是念念有词,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姒绾绾睡眠极浅,这么一阵套弄,她早就醒了。
她沾水在明纸窗户上戳了两个洞,看着屋外的境况,不由冷笑起来。
既然这么想玩,那她索性陪陪他们。
她抬眸一扫,眸光落定在了房梁之上。
道士拿着桃木剑走到了门前,没有丝毫迟疑的推来了房门。
只是等他走到床前,床榻上却不见半点人影,他环顾了一眼周遭,紧张的手心冒汗。
“你是在找我吗?”
阴沉沉的声音陡然响起,一时间道士心中阴风乍起,他神色僵硬的看向从房梁下来的声音,只一眼,便被吓得腿软。
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犹如蝙蝠一般吊挂在房梁之上,朝下散乱的青丝近乎遮掩住了女子的脸。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裆处流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桃木剑落到了地上,那道士额间冷汗直下,跟抖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静候在屋外的姜婉柔久久等不到里屋的声响,心下不由急躁起来。
她微皱微皱,终于按捺不住的说道:“随本妃进去看看。”
翠云瞧了一眼黑漆漆的里屋,就好似这里面藏着穷凶恶极的怪物一般让人莫名的恐惧,可主子发话,她自是不敢不从。
主仆二人走到门前,默契的停住了脚步。
姜婉柔心跳如鼓,她牢牢的扣住了翠云扶她的手,二人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尿骚味,她嫌弃的掩住口鼻,眼睛四下寻找着方才进来的道士。
为了今晚这场法事,她让人在姒绾绾的晚膳里加了过量的蒙汗药,所以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时,她以为是睡死的姒绾绾殊不知正是她要找的道长。
“王妃,我们……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真是邪门。”
翠云小心的环顾着周遭,在寻那道士未果之后,忍不住说道。
姜婉柔不比翠云镇定多少,可眼下请来施法的道长不见了,是不是可以确定那贱人确是恶鬼无疑?
就在姜婉柔示意翠云走时,二人眼看着就要走出去了,却不知哪里来的一道阴风将门给吹关上了。
此情此景,直叫姜婉柔头皮发麻不已。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叫她永生难忘。
就在她跟翠云快走到门前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知什么站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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