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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不必过于在意,也可能是我杞人忧天,虚惊一场。”
“好,孝先也要多珍重。”
“谢夫人关怀,信告辞。”
田信捧着暖融融的赤袍冬衣起身走出大厅,仰头看渐渐升起的白日。
他刚走到正门,就见黄权正要下马,黄权面带轻笑:“孝先,好事呀,吴军左护军吕蒙病重,吴侯以右护军陆逊陆伯言相代。”
说话间黄权抬手搭在田信肩上重新走入正门里,边走边说:“吴侯使者至江陵,重申此事。
并说陆逊率军将至巴丘,坦言有防范左将军之意,请我军不必惊诧。
左将军,真威震天下也!”
走十二三步,黄权脸上笑意已不见了,低语:“此敌虏虚实之计也。”
田信舌尖轻抿下唇,血腥味格外提神:“护军,我这就渡江去南岸。”
不想黄权伸手拉住他手臂:“将军,擒傅士仁乃小事尔,何劳将军亲往?”
“不,我当亲往才可万无一失。
护军,潘承明现在何处?”
“正接待吴侯使者,乃吴侯从侄孙仪。”
黄权冷笑:“孙仪带贺礼五船,将入益州拜见汉王以贺襄樊大胜。
潘承明、糜子方设宴相待,今日潘承明恐无法随将军前往公安。
将军担忧旁人败坏大事,就由黄某亲去公安。”
田信迟疑,黄权又说:“今降军分置江陵、糜城二地,虎牙军也一分为二。
此势必为孙仪所知,江陵事变就在眼前,将军不可轻动。
待明后两日,将军尽迁降军于糜城。”
公安丢了就丢了,稳住降军,保住江陵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黄权自有衡量,田信后退两步,掖夹赤袍冬衣郑重拱手:“末将领命。”
马超这位左军主将来了,也要给黄权面子,给黄权面子就是给刘备面子,反之亦然。
议定此事,黄权也去找关夫人,传达警讯,以作最坏打算。
田信重新走到街道上,就见几辆驴车从军营里走出来,于禁身披绿锦袍,头发花白正与左右降将聊天。
他余光瞥到田信,见田信怀里抱着大团鲜艳如火的刺绣冬衣,脸上笑容僵化。
随即敛笑,对田信微微颔首,田信也笑着点了点头。
目送三辆驴车走远,田信自嘲:“还真是巧合。”
回到旧城军营,田信铺开白绢地图,研究吴军兵力。
有点可惜,打头阵应该不会是孙权本人。
现在汉军气势正盛,没有一定把握前,孙权应该不会主动出现在战场。
能参战的吴军前锋将领也就左护军吕蒙、右护军陆逊、豫章太守孙贲、水军濡须督蒋钦、江夏守将孙皎,还有鼎鼎大名的偏将军潘璋。
吕蒙、陆逊合军就有三万余;孙贲、孙皎这对孙权的堂兄弟各拥万人,蒋钦所领水军也有万人规模,潘璋隶属孙权的中军,所部应该是精锐。
出征必然会增兵,估计也会是万人规模。
不计孙权本人率领的后继大军,仅前军就有七万。
这是实打实,有据可查的七万。
或许会有一两人率部做驻守、中转,直接参战兵力最少也有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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