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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上前行礼,赵徵却握着他的手道:“本来想着我去内务司接你,现在雨过天晴了,……先回东宫再说吧。”
两人出了皇极殿,瑞王却并不往东宫的方向走,反而慢慢地停下来:“太子殿下见谅,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臣弟且不回去了。”
赵徵一愣:“这……为什么?你有急事?我还有很多话跟你说呢。”
瑞王本是没什么急事的,被他一问,心里浮现那两道并肩出宫的影子:“是有一点小事。”
赵徵有些犹豫,看着他道:“我知道这次实在委屈了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不,太子不必如此,”
瑞王拦住了赵徵,低声道:“是臣弟心里惭愧。”
赵徵怔住:“你、”
他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皇极殿:“是不是父皇训斥你了?”
瑞王微笑道:“父皇也是为了太子着想,这件事情本来可以避免,是臣弟一时大意了。”
皇帝提醒了他,叫他以后注意些言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长得这样,不是他愿意的,那些女人喜欢他,也不是他乐见的,但仍是因为这一点烂桃花几乎引发滔天之祸,如果他谨慎些别在东宫午休,这次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赵徵明白过来,着急地握住瑞王的手腕道:“这跟你无关!
何况……就算不是这次,东宫内有细作,当然还会找机会继续兴风作浪,叫我说这次是因祸得福,不然以后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事。
景藩,你千万别因此跟我……”
瑞王见他情急,便将他的话头拦住:“太子殿下,臣弟心里明白。”
四目相对,赵徵总算慢慢地松开手:“你、你明白就好,那好吧,你既然要出宫,今日且去,只不过……明儿你过来,我们好好说话。”
瑞王本是要推脱的,可看着赵徵期盼的眼神,终于一点头:“是。”
两人分别,赵徵仍是看着瑞王出了宫门,才转身回东宫。
瑞王这边儿过奉先殿将到景运门的时候,便见费公公、春日等十数人侯在门口。
见他现身,费公公如获至宝,先连飞带跑地迎了上来:“王爷,您总算出来了,再多等一会儿奴婢就要进去找您了。”
瑞王不管他,却看向春日。
春日正也要恭喜他脱罪而出,突然发现瑞王的脸色不太好,她心中一颤,那许多话就咽下了,只道:“参见殿下。”
赵景藩道:“郝无奇呢?”
春日听是问无奇,忙回禀:“先前事情已经平了,恰好蔡学士去东宫,太学生见他要走,便也顺路跟着一道出宫了。”
费公公在旁边听见道:“那个小毛头崽子怎么这么没规矩,主子还在这儿,他倒是先跑了?可别叫他落在我的手里,看我不捏死他!”
瑞王听前半句的时候还淡淡地,听到说“捏死”
,便瞟向费公公。
费公公别的不行,察言观色却是一流的,发现瑞王的眼神不对,忙谄媚地陪笑改口道:“主子若是开恩,那就、捏个半死……怎么样?”
见瑞王还是瞪着自己,费公公干笑了两声:“那算了,不捏他了,我就骂他几句叫他懂规矩就完了。”
赵景藩才哼了声。
春日在旁愕然之余,突然意识到瑞王的不高兴可能跟无奇走了这件事有关,当即不敢出声。
瑞王也没有再说什么,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出宫。
端门跟午门之间,宫墙深深,仰头看去是那样的高耸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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