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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先生虽有此问,却没想到他能答出这番话来,不由愣了愣,随后微微皱眉:“就算现在没有那种心思,再过几年呢?青鸾国太子登基后呢?总该防着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洛麟羽轻松一笑,“到那时,咱们大正国的军事力量也会有所变化啊,怕他个球儿啊!”
范先生摇头叹息:殿下到底是年幼啊!
“瞧把您愁的,”
洛麟羽也摇摇头,“居安思危是没错儿,但……您若真担心到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就找我老爹聊聊呗,军队训练别松懈,没事儿的时候再暗中捣捣蛋,让他们先跟秀橙国动动手、交流交流不就得了?”
范先生猛然抬头看着他,双眼放光。
“可是先生,军队若常年不动,您就不怕兵器生锈变成不堪可用的废铁、士卒变成不堪一击的废物?”
洛麟羽泼他冷水,“人家两国边境在经常摩擦中保持着战斗力,咱们军队却安逸度日,原地踏步甚至倒退,这真是好事儿吗?”
范先生脸色一白,随即一红,额头渗出薄薄汗水。
“倾城赞同殿下所说,但先生所虑亦有道理,”
已经十一岁的凤倾城起身道,“倾城也认为青鸾国不可能只是单纯拜访。”
洛麟羽知道他是在帮范先生找台阶下,便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关键是咱们能做什么?换个装束混进驿馆打探?”
范先生不由在心里赞他脑子转得快。
凤倾城道:“未尝不可。”
洛麟羽道:“若被发现,大正国的颜面往哪儿搁?产生的不快,谁来弥补?你是否有充分的理由、足够的说词?”
“这,”
凤倾城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
“那就等你有了再说,”
洛麟羽摆摆手,“去年灾情过去后,父皇大赦天下,除了死刑犯,能放的都放了。
若他们珍惜机会,去恶从良倒还好;若疯了般变本加厉,继续为非作歹……我觉得现在还没有外攘,不如先关心关心内定。
倾城你说呢?”
“殿下说的是,”
凤倾城面色不变,“不过,亦如殿下方才所言,我们这样的读书年纪,做不了什么。”
洛麟羽哈哈一笑:“后宫不得干政,本殿又年纪小,我和母后自是无法做什么,倾城你怎么会什么都做不了?”
凤倾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待开口,糖串儿忽然气喘吁吁跑到门口:“范先生……青鸾国丞相刚到驿馆,还未歇息,便求见麟羽殿下,皇上、皇上……”
眼见他说着说着脸色便有些不对,洛麟羽读到他心中所想后,不由啪地一声猛拍课几,怒道:“他是来挑拨离间找事儿的吧?”
父皇已备好盛宴为他接风洗尘,他倒好,还未进宫拜见父皇,却先求见皇子,将皇帝撇到一边儿,不是存心故意是什么?
范先生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这青鸾国丞相竟是来者不善么?”
以此离间皇上父子,皇上一旦中计,麟羽殿下的太子之位就将悬之又悬。
青鸾国这是不想让大正国有个能耐厉害的皇位继承人啊……
“去跟那个死丞相说,本殿正在上课,学习两国邦交的礼仪之道!”
洛麟羽压了压火气,重哼道,“若他缺过这门课,或者没学全,不妨求求我父皇,允本殿的伴读上门去教教他!
码了个巴子……免费教!”
“这……”
糖串儿一脸为难,“原、原话说?”
“对!
原话!”
洛麟羽狠狠加重语气,“一字别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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