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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南这几年只学过一招半式的武功,目的大多也是为了强身健体。
怎么可能躲得了武功卓绝的白季射来的暗钉。
电闪火光之间,杨景淮飞奔而来,在暗钉距离宫南一公分的位置,伸手夹住。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宫南脑海中浮现出宫蔷被他四肢绑在那里,嘴里塞着棉布的样子,宫南几乎是凭着一种本能,抽出怀中的软剑,朝他刺了过去。
空气中传来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
阳景淮反手丢掉手中刚刚拦下的暗钉,嘴角缓缓的流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
外面的暗卫看到阳景淮受伤,纷纷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白季赶紧上前,挡在宫南面前,生怕阳景淮会命人做出伤害宫南的举动。
黑暗中,阳景淮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又顺着插入的长剑,一路看到宫南握着剑柄的雪白小手,眼光一路向前,终于,对上了宫南的目光。
宫南从他的眼眸中似是看到了汹涌奔腾的暗流涌动。
阳景淮缓缓抬手,感受到他温暖干燥的掌心,宫南打了一个激灵,将握剑的手收了回来。
就在宫南收手的同时,围绕在阳景淮身边的暗卫,唰的一声,齐刷刷的亮出长剑对准了宫南。
宫南环顾四周,侍卫们手中的长剑折射出冷冷的寒光。
看来今日要命丧于此了,只是大仇未报,真是不甘心。
那狼心狗肺的赵穆和李氏还没有死。
阳景淮带着剑伤,缓缓走近,“你就这么讨厌我?”
都已经这样了,宫南索性也不怕他了,“是你绑了我母亲,我何止讨厌你,我只恨这一剑刺偏了,没能杀掉你。”
阳景淮皱眉,“我绑了你母亲?”
屋里的宫蔷听到外面打斗的动静,开门走了出来,便看到了宫南刺伤阳景淮这一幕。
“南儿。”
宫蔷唤了一声,走到阳景淮身边。
轻扶了一下受伤的阳景淮。
然后宫蔷语气焦灼,对着宫南说道,“南儿,你误会小淮了,是她救了母亲。”
宫南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不可能。”
宫南有些难以置信,“如果真是他救了您,又怎么可能把您绑在椅子上呢。”
宫蔷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今日上午,她们有个长相普通的姑娘,应该是偷偷潜进柳府的,说是新来的丫鬟,我当时也没有多想,简单的跟她说了几句话后,我便不知为何,突然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在明月楼了,我这才看清将我劫来的幕后主使,看起来像是花然郡主了,虽然母亲已经五年没有见过花然了,但是从她的性子和用度上,大概也猜到了。”
宫蔷说道此处,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与她素来无冤无仇,她竟要将我整的,整的衣衫不整仍在这都城最热闹的央心街上,彻底丢掉我的颜面。”
听着母亲的描述,宫南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这确实是李氏和花然郡主能做出来的事,为了不让她嫁给阳景淮,这两人真是使尽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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