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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活着带走冰灵的百之难有一,也阻止不了人的贪欲。
范无慑大半夜的去湖底,除了偷冰灵,实在让人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解彼安也气得脸都白了:“范无慑,你疯了是不是!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兰吹寒抄着手立在墙边,默不作声地看好戏。
“徒儿知错。”
范无慑说这句话时,看起来分明是毫无悔意。
钟馗隔空打了范无慑一耳光:“孽徒!
鸡鸣狗盗的事你也敢做,我钟馗何时教出这样的徒弟?”
解彼安许久没见钟馗真的动怒了,他也有些慌:“师尊,师弟确实有错,但他从小无人管教,又太年轻,犯了错,您狠狠罚他就是。”
范无慑微微向内吸了一下面颊,面无表情地看着钟馗。
心里想着有朝一日他夺回轩辕天机符,要怎么把这一巴掌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你看看他可有一点悔过?”
解彼安踢了范无慑一脚,怒道:“还不认错。”
“我已经认错了。”
“你……”
“师尊。”
范无慑道,“徒儿有错,师尊怎么罚都是应该的,但现在徒儿有要事禀告,望师尊暂且息怒。”
兰吹寒站直了身体:“你可是在凤鸣湖底看到了什么?”
范无慑道:“我在凤鸣湖底,看到一个用冰灵打造的透明的小行宫,那应该就是灵宫,也就是苍羽门真正的洞府。”
钟馗点点头:“说下去。”
范无慑回忆起自己在水下所见,目光变得悠远,又透出一丝困惑:“我在灵宫外,能看到灵宫里,虽然不很清晰,但能肯定,里面有一男一女,还有七星续命灯,很难说清楚,那七星续命灯到底是在续谁的命。”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女的,是祁梦笙吗?”
解彼安不觉变得非常小声。
“除了她,恐怕不会有别人了吧。”
范无慑道,“虽然两个人都看不清面目。”
“祁梦笙,和一个男子,七星续命灯……”
兰吹寒剑眉紧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祁梦笙让自己的飞翎使去偷七星灯,不是为了给自己的续命,而是给那个男子?”
解彼安怔了许久:“那、那乌雅又是怎么回事?”
“乌雅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就在离冰宫不远的地方。
我猜,这百年来它吸收了不少冰灵的灵气,修为大增,被我不小心唤醒了。”
范无慑说的面不改色,但想起当年他将乌雅留在凤鸣湖底的那段记忆,心中仍是唏嘘。
那时,他为逼迫苍羽门为他用神农鼎铸剑,与祁梦笙单打独斗了一场,他是看在祁梦笙是女子,且曾经帮过宗子珩的份儿上,才没有召唤阴兵,但打斗时,乌雅不慎掉入了凤鸣湖。
祁梦笙后来自然是败阵。
他潜入凤鸣湖想收回乌雅,乌雅却用灵犀“告诉”
他,它在水下恢复了一些记忆,想起曾经驰骋的沙场,也想起葬身的乌江之水,思念霸王,希望他能将自己带回乌江,永世陪伴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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