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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不住的阎大步走过来,一把提着苏阳的后衣领子,黑着脸上了飞机。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受害者弑一下,不过那敌意可是已经非常明显了。
“你死定了!”
莫小白跟着阎后面,经过弑时,调笑的说了句,心中暗爽着,阎那面瘫脸也会黑成那样,真是有趣有趣。
上了飞机的众人相对无言,也许是太多深刻的记忆不能拿出来分享吧,也许是太过疲惫,每个人都沉沉的睡去了,除了还在整理着弑带过来的文件的阎。
关上最后一个文件夹,换了身干净衣服的阎看上去比以往更消瘦了,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缓缓的抚上自己的额际,想到自己在幻境时的遭遇,整个人脸色一暗,陷入了回忆中。
……
“娘、娘,他们都说我是没爹的孩子,你告诉我,我爹去哪了好吗?好吗?”
小小的阎哭红着眼扑进自己娘亲的怀里哭喊着。
“淡儿,咋们不需要爹爹,你只要记着你有娘就行,你爹死了,你没有爹爹!”
小小的阎,还不叫阎,叫钟淡,意思是淡忘钟家的那个负心汉,那个被人蒙蔽的钟家老祖。
可到底母亲心中还是怨的,是恨的,那时候母亲不知从哪听说养‘手’能报仇,绝望的女人是狠毒的,他的母亲竟真的为了那心中的恨,杀了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那时她狰狞的面孔,孕妇痛苦的诅咒,成了小小钟淡心中永远的噩梦!
可问题来了,恶灵之手要用鲜血喂养,要用灵魂喂食,母亲的血液显然不是恶灵之手所喜爱的,而自己作为纯正的钟家后代,没有法力时的鲜血是每个邪灵都渴望的补品。
而她那相依为命的母亲真的做出了一个很好的决定。
每天晚饭稀疏的粥中总会放点类似于安眠药的粉末,夜间被放血时,他疼醒来了,可那个女人却不知道,慌忙的将他的血液倒进那个散发着恶臭味的坛子里,然后脸上浮现一抹柔和的微笑后再来包扎他的伤口,那时他的血液还足,伤口自动恢复的超快。
但是很快邪灵便不再满足血液的喂养了,它需要灵魂的滋润,心渐渐凉了钟淡充满着淡然的看着她的母亲再次把他当做吸引鬼魂的东西,给他系上铃铛走在黑漆漆的小道上,有时是红衣的厉鬼,她们会一出来就掐着钟淡的脖子,撕扯着他的灵魂。
有时又是‘小绳子’他们会扭曲成各种姿势来吓钟淡、有时也会是断头鬼,他会抱着自己的头颅,穿着染血的衣衫要钟淡给他们缝头!
可这些鬼毫不例外的都成了邪灵的补品。
终于有一天女人得到了男人的死讯,还在给邪灵喂着血液的女人疯了,所有的鬼都逃了吹来,包括坛子里的那个邪灵。
女人死了!
那时钟淡六岁,看着朝自己围着的鬼魂与邪灵,小小的钟淡恨,怨,可就在钟淡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柄黑色的钝刀出现在了钟淡身前,看着飞来的刀,钟淡将手慢慢的握了上去,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女人将自己最后的一点血性都消磨没了,要不然小小的自己绝对是得不到勾魂镰的认可的。
钟淡用勾魂镰在女人惊恐与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打散了女人的魂魄,让她消散在了宇宙之中,那时的钟淡只有勾魂镰,只有一具*。
后来被那个女人劝服进入71号组,从此就只有代号阎这个人的存在了。
自己到底活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大概一百多岁了吧!
如果那段往事从来遍,如果没有碰到那个人儿,自己肯定会选择自杀,该死的心魔还真是无处不在呐!
“唔、冷!”
回忆别一声呢喃打断。
阎低头看睡在自己身旁的苏阳,整个人都快缩在桌子椅子下去了,圆脸也皱成包子了,搭在身上的毯子不知何时早就被扔在他自己屁股下,现在睡着了竟在梦中喊冷?
阎嘴角缓缓勾起,轻轻的抱住苏阳,将其圈在怀抱中,搭上毛毯,让自己的头埋进苏阳的脖颈处,像吸食鸦片一般吸食着属于苏阳的阳光气息,渐渐的闭上了双眼。
和阎一样没法入睡的还有一直被一个气愤的磁场‘骚扰’的莫小白,闭上眼睛的莫小白选择彻底无视那脑海中的磁场,可正是她的无视,使得莫邪的愈发生气,自己又舍不得对这个女人下手,因此只得自己生闷气,他可是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的。
终于脑海中的磁场让本来精神就削弱的莫小白有了呕吐的*,猛地从椅子上起来,捂着嘴,脸色全黑的飞快跑到了厕所里,干呕起来。
看得坐在她身旁的弑一脸茫然,随即想起自己与莫小白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挑了挑眉,脑海中忍不住恶趣味的想到:“这是有了?”
“出来!
妈的!”
洗了把脸的莫小白略显狼狈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了咬牙低声怒吼道,特么的这个自私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真的需要睡眠么?妈的!
“你知道我在,你不理我!”
听到这个狼狈的女人骂自己,本想恶狠狠的呛声过去的莫邪,一开口倒成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更该死的是、莫邪现在特别渴望的想把这个脏兮兮的女人抱在怀里。
莫小白气急反笑的盯着镜子中反射出来的有些懊恼的男人,淡然道:“我认识你吗?似乎好像不认识,你在不在与我这低等的人类有何关系呢?”
看着莫小白的身影,莫邪咬了咬牙,黑着脸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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