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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头越说越老火,“你个老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就见老二死了,想霸占人家的房子吗?如今没如你意,你就狠心的把老二家的除族,你个恶婆娘!”
姚氏本来还有些后悔,如今被白老头一挤兑,心里的邪火也上来了,怒道:“咋的白大头,你就没那个心思?当时也没见你反对…”
“娘,别说了,哎呦…”
白老大白老三见老两口吵起来,又见姚氏的一番话说的白老头脸色黑沉的似要滴出水,各自推了把自己的媳妇让她们劝劝,金氏是不乐意的,但在白老二紧盯的目光下还是上前与小姚氏各自拉着姚氏的胳膊,谁想姚氏一脚踢在她腿肚子上,疼的她哎呦一声。
白老头厌恶的看眼姚氏,冷哼道:“我不与你个老婆子说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白老头走后,姚氏顿时泄了气,没了方才的气势,她心里何尝不后悔,每回走到村口遇到刘寡妇,她总要刺两句,“姚氏,听鱼儿说你家鸿文明年有望中举啊!
哎呦,瞧我这张嘴,咯咯咯,我竟然忘了你可是把人家除族了!”
鱼儿是刘寡妇的孙子,也在梧桐书院。
除族两字被刘寡妇咬的很紧,一双眸子更是嘲讽的看着姚氏。
姚氏在白家一向是说一不二,就连白老头平日也大都听她的,她哪里受的了这个,当即与那刘寡妇吵闹起来,最后不知谁先动的手,两人扭到一块儿。
还是有村民叫来村长,两人才罢手,但以后两人的仇怨算是结下了。
姚氏从那以后心里不禁也泛起了嘀咕,那日她怎么就突然把那兔崽子一家给除族了呢!
日后那兔崽子真的做官了,岂不是没她什么事儿了?那怎么行呢,她还等着做老夫人,颐养天年呢!
如此一想,姚氏越发不甘心,觉得她亏大了。
恍惚的记得那日是白玉儿先提起除族的事儿,她当时只顾得恼恨,头脑一热竟如了那小贱人的意。
如此想着,姚氏不由又把这账算到白玉儿头上,心里更是恨毒了她。
这也是金氏找她说让秦氏他们回来,姚氏没反对的原因。
她觉得金氏一句话说到她心坎儿里了,“娘,你想啊,二弟妹一家虽说除族了,但鸿文与玉儿总归是咱们老白家的人,您和爹掰开了说还是他们的爷奶!”
姚氏一想可不是吗,那么她呼奴唤俾的日子又有了盼头,她当即就托人带信儿让秦氏他们回来,本来是想等白鸿文在家时一起叫回来的,但金氏道:“娘哎,鸿文可不是好说话的!
还是先把二弟妹和玉儿稳住了再说!”
姚氏这才打消了先前的想法,与金氏两人盘算着如何说服秦氏同意把族谱在改回来。
秦氏脸色不好的看着开门的金氏,白玉儿则甜甜笑道:“三婶,我以为你们都不再呢,正打算与娘回去!
原来你们在家呢,只是没听到我敲门呢!”
隔壁都听到响声出来看,院子里的人却没听到,说出去谁信!
金氏见隔壁的老张家的大儿媳在那儿探头探脑,尴尬的笑道:“嗨,估计风刮的太响,我在娘屋里做针线没听到!
大嫂真是的,在厨房烧饭竟也没听到!”
院门与厨房挨的最近,金氏很是乐意把小姚氏拉出来顶着。
心里暗恼姚氏是个笨的,明明想与秦氏他们交好,一面却又给人家脸子看。
她亲热的拉着白玉儿手,“瞧这小脸儿吹的,走,跟三婶儿进去烤烤火,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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