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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
你想啊!
上回山林里,国公爷不就倒霉催的站在一块崖边儿松缓的石块儿上,险些掉到悬崖里头。
那这回,她就猜啦嘛!
说不定又是主子倒霉催的,又遇到什么麻烦?
事实证明,他猜得一点儿不错啊!
沈敬重:…………
如果不是下哟啊头眼神清澈认真,他真的会以为这丫头在敷衍他,可现下看着,人家是实话实说来着!
沈敬重身子一松,往后一靠,心中难得的生出几丝无奈,哭笑不得。
看着情形,应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沈敬重几许思量间,便叫沉香先消息去,至于旁的——,总归是他家的人,早晚能弄清楚的。
沉香一夜奔波,早就累的不行,只是提着一股劲儿,见爷不再追问,便安心铺床去了,她也不挑,好吧——这军营里实在没什么可挑的,身子往上头一躺,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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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京中国公府,后院正房里头。
孔氏头发散着,披着一件轻薄的冰丝披风,偎在炕头,背后垫着小巧的蜀绣抱枕,就这昏黄的灯光,低头看着手里的信件。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却侍立一旁的大丫头红帆,跟隐形人似的悄无声息,其它再无一丝人影。
烛火忽的“劈啪”
作响,红帆悄悄抬头,往炕上瞥了眼,眼中闪烁不已,不过片刻间,便又垂下头去,整个人如同老僧坐定,不曾动作分毫。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只听“啪”
的一声,孔氏狠狠将信件拍在桌上,火气上涌,怒斥道:
“蠢货!
这点儿事都办不好,还活着作甚?”
这话不是骂的旁人,正是边城里龟缩一隅的孔嬷嬷也是。
孔嬷嬷眼看事情不成,呆在府里又不自在的很,人人见她那种眼神,只叫她满身满心的不舒服,因着这事儿,她才给京里的太太捎信,想要求太太让她回京里去,省的呆在边城受罪。
孔嬷嬷是个机灵的,信上把边城额事儿交待一遍,大意就是,太太您吩咐的事儿奴婢没办成,可这万万不赖我啊!
都是红枝那个小蹄子,心思龌龊,竟想对国公爷用药,这就罢了,可药还没派上用场不说,竟被国公爷发现,察了出来,人赃并获,惹得国公爷厌恶震怒,最后,还是看在太太面子上,没有重罚,只叫她嫁了府中小厮了事。
还有啊——这儿可苦了太太,奴婢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她们都欺负奴婢啊,您可怜可怜奴婢,快叫奴婢回京里伺候您吧!
不然,再多些时候,奴婢得叫边城这些个蛮人给磋磨死了都!
您快叫奴婢回去吧!
奴婢可想您啦,真是可想可想您啦呀!
思念之情,真真呕心沥血,跃然纸上。
只可惜太太孔氏半点儿不曾感受到,全副心神只留在前半段——给国公爷送女人却没送出去不说,配给小厮,这是打她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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