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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是哪样的人,些许规矩,虽不说做的完美无缺,只大错不犯小错不出,堪堪做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刚才此番种种不过是看麦嬷嬷不乐,逗她开心罢了。
此时见麦偶偶开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自是不会乖乖去练习规矩,只是身子贴近了些,好奇问道:
“嬷嬷,刚才您做什么叹气?”
尤其,那么一副怀古感今的表情,真是叫沉香姑娘抓心挠肺的好奇想知道哇!
她还没见过嬷嬷露出这模样儿呢!
“你啊——呵呵,自然不会是为了那两个东西。”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值得她费心伤神!
沉香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脸上写满“你快告诉我啊,我可想知道啦!”
的表情,看的麦嬷嬷忍不住弯唇一笑,随即悠悠叹息一声,忽的问道,
“对了,沉香,你在京里时候,见过太太吗?”
沉香脑袋上铃铛声音清脆,晃着脑袋,吐出几字道:“没有!”
麦嬷嬷道:“嬷嬷也没见过,只是嬷嬷心中,总觉得太太定是个贤惠温婉的女子,相夫教子,主持中馈,应是个极好的太太……”
沉香懵懵懂懂,“嬷嬷的意思,太太她……跟你想的不一样啊!”
麦嬷嬷点头,道:“旁的且不说,只看那客房里两人,人都说仆似其主,有这些个不着调的仆从,太太她……唉!”
依着麦嬷嬷眼中,不得不说,对远在京里只闻其名的太太是有些失望的,
早先从跟着国公爷来边城的小厮那里,曾零零星星的想到些消息,知晓太太并没她形象中的对国公爷那般上心,心里向着国公爷的下人都略有微词,看不惯的下头私自议论,时不时的麦嬷嬷耳目灵光,就断断续续的了解了些。
沉香哪儿知道这些啊,满眼困惑的瞅着麦嬷嬷,“可是,嬷嬷,主子们的家事儿,咱们不好那什么……”
话没说完,就被麦嬷嬷眼睛给瞪了回去,高高抬起,却轻飘飘的往沉香胳膊上也不知蹭没蹭上那么一下,训道:
“个浑丫头,说的那叫什么话,嬷嬷什么时候要管主子们如何,再说,家事儿……咱们不就是得管着主子们的家事儿,好替主子分忧不是?你这丫头……”
麦嬷嬷来了精神,也没心思感伤了都,只精神抖擞的点着沉香,恨铁不成钢道:
“说了多少回,要多动脑子,多动脑子……旁人嬷嬷管不着,只咱们俩,可是板上钉钉的爷的人,只一门心思管着也得事儿就成。
至于,旁的事儿,你得少说多看多想,就拿这回事儿来说罢,太太跟也成婚多少年了,十来年没见太太操心爷的死活,如今冷不丁来这么一出,你呀……好好用你那大脑门儿想一想,嬷嬷虽不感肯定,却有八成把握,太太如此行事,必事出有因,有所图谋。”
只是不知,这图的是什么,谋的又是什么?
沉香特别淡定的拿袖子往脑门儿一撸,擦了擦麦嬷嬷激动之下喷洒出来的漫天口水,眼睛眨了眨,却是突然问道:
“为什么?太太图谋什么呀?”
有权有势,名利地位,太太一样不缺啊!
还能缺什么呀?
这我哪儿知道?
麦嬷嬷笑眯眯额看了沉香一会儿,忽的眼睛立时一瞪,面色一变,表情严肃的训斥道:
“问那么多作甚?我说的话你忘了,怎么还坐这儿,赶紧去练习去,练得不好,今儿晚上那盘红烧肉你一口也泵想吃,知道不?还不赶紧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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