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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喜庆欢喜的气氛被这一声高声叫喊打破,秦东笑脸一僵,心下一个拐弯,立时改变主意,也不打算往外头跑了,眼珠子一转,却是丁点儿视线不往那对母女处瞄,只是面露笑意,若无其事的同麦嬷嬷玩笑,道:
“嬷嬷无须挂念,秦东那小子在爷身边儿伺候呢!
我若是及不慌的往跟前儿赶,那小子指不定怎么埋汰不乐意呢!
以为咱们嫌弃他没伺候好爷——已是进了城门,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嬷嬷且耐心等等。”
旁若无人的言谈,竟是毫不将那妇人放在眼中,无视到了极致。
麦嬷嬷瞧着秦西做派,笑眯眯的脸上满是慈祥,和蔼的看着秦西,好似没听到那妇人不满的叫嚣,只和和缓缓的说道:
“既如此,就听你的便是。
只是,这府里……”
竟是絮絮叨叨的同秦西商量起府中事宜,一些个平日里不当回事儿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这会儿两人却都当成极要紧的大事儿似的,瞧着真是忙碌的不行,尤其没空搭理那对不请自来的母女。
一旁被人当成空气一样的鸾花,摸了胭脂的脸上乍青乍红,牵着女儿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咬着嘴唇,只觉一阵的难堪!
他们看不起她们母女,满心满眼的瞧不上她们!
凭什么?当初,也是国公爷接了她们母女进的府,主子还没说话的,这些个当奴才的倒是先摆起脸色来了?
哼,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麦嬷嬷眼咪咪的眼睛,好似不经意间一瞥,那妇人咬牙恨恨的模样儿便映入眼底。
看到这一幕的不止她一人!
转过头往街头望去,麦嬷嬷同秦西相视一眼,随即颇有默契的移开眼去,面色不变。
只是麦嬷嬷那圆圆胖胖的笑脸上,细细长长的眼底一抹厉色一闪而逝。
不过是国公爷一时心慈,怜悯手下将领早逝,妻女无着,这才接了这对孤儿寡母进府,本打算帮着她们把葬事办妥,送她们一些钱财好安身立家,各自过活儿。
却不想这对母女竟是厚着脸皮,就这么赖在府中,不肯走了!
这可是把麦嬷嬷气得够呛!
看着娇娇弱弱的,却不想脸皮比城墙还厚!
国公爷给的安家银子人家收了,可应是赖在府里,明说暗劝的,平日里看着在机灵不过的人,竟是好似全完听不懂一般。
那装傻充愣的模样儿,若不是麦嬷嬷到底多吃了几十年的米粮,身子倍棒儿,怕也是得气出毛病来。
可巧儿,更叫人瞠目结舌的还在后头呢!
既是死皮赖脸的非要赖在府里,知晓自个儿不招人稀罕,便夹着尾巴做人也就是了。
偏人家还不这样儿。
拿着国公爷给的安家银子,大手大脚的散出去,不是买衣裳就是换首饰,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钻着脑袋往前书房寻摸,见天儿的打听国公爷动静。
时不时的提着个食盒,说是为国公爷做的吃食,打着的却是她那亡夫的名义,着实叫人不齿!
那做派,什么盘算,真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倒是多亏国公爷公务繁忙,先头交待下去,后头便撩到脑后,再不将这对没脸没皮的母女当回事儿。
府中前院乃是国公爷休憩之所,又有秦西这个机灵鬼把持着,自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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